“你不懂，启明他同别人不一样。”一提起郑启明，清歌的眉梢都带着羞“在他里，我从来就不是魁，供人消遣取乐的青楼女。”

清歌苦笑“那怎么办，我想他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蒙蒙亮，郑启明就听门外有人在敲门，郑启明披上外挂，打着哈欠打开门来一看是气吁吁的绿莺，跑得满大汗，忙问“绿莺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绿莺两颗珠骨碌碌地转了转说“小，明天一大早我就去医馆找他，跟他说您病了，看他着不着急，他若着急，我便把他带来，他若不着急，”绿莺拉长了声音若有意味地看着清歌。

“是，他是没把小您当青楼女看，我看啊，他都不看您。瞧瞧他跟他那个女徒弟，孤男寡女呆在一屋檐下，亏他从前还是个读书人，这理我一个青楼的小丫鬟都懂，他会不知？哼，他就是看上了哪个叫初爻的女徒弟，日久生情，貌岸然。”绿莺没好气地说。

“绿莺，明天随我去医馆一趟吧。”

“你家小怎么了？”郑启明急切地问。

“去医馆？为什么？郑启明还没来向您歉呢！”绿莺诧异。

沈清还是摸得透他人想法的，清歌现在定是心属郑启明，自己过于殷勤反而会适得其反，男人嘛，对于越难以得到事越上心。

绿莺眨眨睛说“他若不着急，您就别喜他了，他不值得。”

“我说小，你看那个楞大夫哪里好了，竟值得你这样日日盼着他。您看看台下这些个公贵人，有貌的、有才的、有钱的，哪位是他个大夫能比得了的。”绿莺一看自家小不争气的气。

清歌听了绿莺这话不由低叹一声，本想训斥绿莺无遮拦，可奈何清歌也认为是有这可能的。清歌久居烟地，对男女之情最不过了，郑启明同初爻她是真的没有看二人有超寻常之情，可二人又总是太过亲密，形影不离，这倒是让清歌有些拿不准。清歌从来不敢提及此事，她真的怕自己错了。清歌思及至此，不免苦笑，想想自己也算是阅人无数，男人更是见得太多了，在这青楼多年还是完璧之可见其对于男人也算是了解，怎么偏偏在一个楞大夫上失了分寸。

绿莺说完这话，清歌肩膀一沉，幽幽“若说不喜就真能不喜该多好。”

第31章医馆（八）

绿莺一手扶着门板一手抓住郑启明的一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郑、郑大夫，你快去看看、看看我家小吧，我家小、我家小……”

“今天是第几日了？”清歌刚下了台就问了绿莺这样一句没没尾的话，绿莺小心搀扶着清歌，护着她别摔着了“第五日了。”绿莺对这样的问题早已经习惯了，自从那次打医馆回来，清歌每次表演完后，都会这样问上一句。

清歌问“他若不着急怎样？”

一连着几日，清歌都是茶饭不思，总是神游太虚，往日里闭着睛都能信手拈来的曲，如今经也会弹错，每晚台上表演也时不时向门张望，原本供人寻乐的调，几日来倒是平白参杂着一丝丝失望哀怨。

“那不行，小，一开始咱就不能跌了份儿。”绿莺梗着脖。

“他不来，那便只能我去了。”清歌似乎并不在意。

绿莺一手扶着门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