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船只以一夸张的幅度左右摇摆，一艘过去，另一艘又靠近，米歇尔不得不时刻打起神纵船舵，才能让他们的船不被撞上，饶是如此，好几次齐舒都以为那些摇摇摆摆的船只要撞上他们了。

众人严阵以待，当他们的船与第一艘幽灵船相遇时，齐舒控制不住那些黑的舷窗看，害怕从里面会钻什么奇怪的东西，对面的舵室空的，一个人也没有，但船居然就这样一直航行着。

伊凡还立在船，好几次幽灵船带着腥风向他们压过来，伊凡也没有动一动。

没有人烟气。

齐舒能闻到它们发的腥气。船只晃动的时候发吱吱呀呀的声音，像指甲挂在玻璃上一样挑战神经。

伊凡三两步跨到甲板的木桶上，指着船舱的方向朝大家挥手，嘴里还在说着什么。

这些船不知从哪里冒来，连绵不绝没有尽。

他们好像陷一个迷，走了许久，分不清过了几个小时，久到不禁让人怀疑他们搭乘的这艘船也会变成幽灵船队其中一员。

卢思芙拉粉碎了齐舒的猜想，“不，这不是任何海域的特，我们遇到幽灵船了。”她的脸在幽冷的夜里显得格外苍白，像添了一层冷霜，睁大的睛和此刻诡异的氛围格外相称。

也许因为张，大家都很少谈，连洛克也来到甲板上。海面还是那样平静，但平静下隐藏的危险更让人心惊。

这想法让人骨悚然。

齐舒觉得自己背后都凉了。

忽而远传来一阵尖叫声，扎耳一般的刺耳，本分不清是男是女。那声音以极快的速度由远及近，开始的时候只是远远传来，很快清晰得如在耳畔，那觉就像是有谁一边发尖叫一边快速移动靠近他们。

船在海浪里颠簸，甲板很快被冲到船的浪打，不断爬下降，比坐过山车还刺激，肩而过的空船不如他们重心稳固，好不容易绕开，

米歇尔下通知的铃声，向所有人喊到：“大家都注意，我们可能遇上幽灵船了。”

即使耳朵捂住了，齐舒还是被那仿佛要穿破耳的尖叫短暂耳鸣，仿佛受到冲击，也有些发昏，甲板上的船员包括卢思芙拉都与齐舒一样受到不小影响。

伊凡望着远方，不知看到什么也皱起眉，他回对众人大喊。

船只样式不一，都是破破烂烂的，很多帆布都破了，挂一半落一半，有的船上锈迹斑斑，还有海生附着的痕迹，有的没了半个穿船，残破的缺木或钢，居然还能在海上航行。

“什么，听不见！”齐舒扯着他的手臂。

齐舒尚怀侥幸笑着问卢思芙拉：“这...不会也是星落海的特景观之一吧。”

海面尚平静时，米歇尔极其小心驾驶才能避开迎面而来的幽灵船，现在风浪大作，要完全避开几乎不可能。

说时迟，实际发生只在一瞬，一阵疾风似的刮来，伊凡迅速转过捂住齐舒的耳朵，齐舒只来得及惊讶作个“啊”的型，他也不知自己有没有发声音。

齐舒这才注意到，海面不知什么时候起了大风，波浪迭起，天空云层翻涌，闪电迸发紫光，更糟糕的是，在汹涌气的推动下，前方很快刮起一阵龙卷风，海被卷起，变成连接海面和云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