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原是不想生气的，但黄素还是第一次这般无礼，让他觉他和黄素之间的情分全无，虽然都是他一手所为，但仍然觉得黄素令他心寒，冷冷：“你是不是受了橙琅挑拨？”

“她是个好女孩，你别侮辱她！”黄素想到橙琅的温柔，自己却是无能为力，更觉得黄在装模作样，说不定还在背地里嘲笑自己，一把撕开了黄的衣裳，“你不是想要我上你吗？那就上个够好了！”

“你居然敢不承认？”黄素下意识地用了力气，手上的衣襟登时被开了些，他目光不由在黄的停住。

黄有些不耐烦，伸手拨开他，“我什么时候给你下过药？”

在和橙琅亲近时，他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哥哥的赤躯，如今重又见到，他不由愣了一愣，想到这都是黄所为，更是怒火冲天。

“你对我下了那药，就应该有勇气承受后果，居然还怕吵到别人？”黄素满脸怒容，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

早知如此，还不如在龙岛当真来几次云台之，也不至于这少许的刺激就让他难以忘怀。但若是这样的话，黄龙主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了。

岛上的人都知五位龙主都是有大能耐的人，可是即便他们手腕通天，船到了中原，他们也伸不了这么长的手去。问题只可能在船上。可是船都是中原船坞购买，也并没有什么特别，多半是龙岛用了特殊手段，据他的推测，很可能是这些船过祭祀。

黄素也从来没用这脸对过他，并且还无礼地用内力一掌震开了他卧房的门。

船就停在泉州船坞，黄请了人到泉州修船，并重新刷了漆。泉州离海宁不近，他不能自己去看修缮情况，只能在家中等待。

黄一看是黄素，不由呆了一呆。这个名字他已有十几年没用。

黄大吃一惊，以前也就罢了，如今

黄家的人并不知他要跑海商，若是知，定会邀请他随同黄家商队一同南下，但他第一笔钱来得不明不白，自然不想太多人知。几百两银在龙岛是寻常，但在中原，却是一笔不小的钱。

他们是决裂了没错，但黄素也没必要这么凶狠吧？

第一次走海商必定是要他自己亲自去，并且跑的还是南洋。他虽然很想往北方跑一次，去看看丽等国，但并不熟悉路途，要等以后有了向导。如今只能慢慢找行船的好手，来第一笔买卖。

本以为繁忙会让他遗忘黄素，谁知每到夜，便想起和黄素之间的所有，包括那些汗淋漓的肢缠，令他面红耳，辗转反侧。

或许他要很多年才能忘记这些禁忌之事。

“李文睿！”门闩被人从外面震开，一个男面寒地从门外走了来。

“吵什么，大半夜的，也不怕吵醒了人。”黄沉下脸。

这艘船有些旧，但并不破烂。黄早就注意到，南洋的船都会遭遇风浪，沉船礁的危险，但龙岛的船却甚少遇到。即使偶然遇到暴风雨，也大都会化险为夷，只不过靠岸时却很可能是无名小岛了。

他与黄素八成是亲兄弟了，剩下两成大约只是他下意识地否定，不希望承受这背德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