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历代是海商，所以周府离海边不远。饶是如此，到海边时已近破晓。

黄小小年纪就经历了许多风雨，自然不会再为这些事难过，甚至非常清醒的明白，别人给不了的，再伸手反而会遭到对方厌恶。

“动作要快，我们的东西虽然用油纸包着，但也不能在海里太久。”黄嘱咐他脱了衣裳，放一大张油纸里，仔细包好，才下了。

那船就停在岸边，两人只是不从岸上上去，而是从船尾垂下的绳索。有个船手将两人拉了上去，带他们到底层仓库安置，让他们没事不要发响声。

话为名，反而从对方上学了罗刹语。两人谈时，用罗刹语、吕宋语、中原官话夹杂在一起，因伊昔的记远远不如他，说官话的时候还是很少，倒是他经常用罗刹语为伊昔解释。

黄白皙稚的看着并不成熟，但对黄素而言足可依赖。他抱着黄的腰，了一气，不敢稍动。

黄素知他事事安排妥当，在他边就能觉无比安心，只：“哥哥要我什么，尽吩咐就是。”

据黄这三年在吕宋的见闻，罗刹国有许多海商在吕宋，学了罗刹语也不至于走投无路。

黄素了，没有作声，只是微白的面显他的张。

“哥哥，你的睛怎么变小了？”

黄素不太喜和

黄解开油纸包，将那支火铳还给黄素，黄素不释手地把玩着，对哥哥：“哥，我们以后条船，自己打鱼吧，多自在。”

黄素哽咽：“哥哥，我以后一定练……”

黄素这才知这船手已不知什么时候被黄买通，对哥哥更是佩服。

黄打发了车夫后，对弟弟：“你不会，下后就抱我的腰，不可动，我带你游上这船。”

两人表面上十分乖巧，周传英就没有让重兵把守周府。

离开时黄并没有求助伊昔。这人的份毕竟是一个使者，听说他要，伊昔都没办法，只求以后黄再想起他来。可见此人虽然恋慕于他，但也不是分不轻重。

黄这才意识到泡了，上的胶已掉，讪笑了一声：“睛泡了，所以显得有小。”

黄素跟着哥哥避过守卫，趁着夜了周府，门外停着一辆车。他跟着黄上了车，东行了一个时辰，黄便让车停了下来，给了车夫一笔钱，随后两人步行了半个时辰，见到了另一辆车，再行了两时辰，才到海边。

“不要担心。”黄轻笑，“到了这里，我们就是成功了一半了。这艘船是去葛喇的，周伯伯定是以为我们去中原了，先去搜查中原的船，等查到这艘船，我们已经在葛喇了。”

“周伯伯一定到去找我们，若是我们落了单，很快就会被他找到啦。我们可以易了容，到西洋人那里事。”

“是啊，你为江南人，居然不会，也太说不过去了。不过我们一直在周伯伯家待着，也没机会学。以后到了葛喇，一定找个机会让你好好练练。”

黄，重新穿了衣裳，看他目光怔怔地瞧着自己，长长的睫上还缀着珠，不由失笑：“快把上，免得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