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幡然悔悟

长莺没再笑了，长叹一声，赞：“果真是巾帼心思，佩服！”她顿了一下，又，“不知妹妹何时显真面容？”

苍天可怜见，佑卿遇良人。

“媳妇儿啊，你吃冰糖葫芦吗？我去买，拜托你不要嫌弃我好不好……”贺虎哀怨地恳求。

“怎么了？你说什么？怎么了？媳妇你哪里不舒服？！”贺虎急得额都见汗了。

“好了好了！”白鹭终于破功，面上绯红，笑：“我不过是请他帮个忙罢了，并不曾有什么言下之意。”

然后，她愣住了。

她的母妃梁德妃在、弟弟周端也在；

周宝璋来到宵香院的时候，意外见到了很多人。

……

东柯站在门，了个“请”的手势，：“五公主，请。”



周宝璋忽然犹豫了一下，她有直觉，掀起帘之后，她可能要面对一全然陌生的命运。这是她不想直面的情景，或者说她还没有准备好要面对，但是她却阻止不了。

***

长莺想着白鹭的容颜，那么一张上千里挑一的面孔，垂珠眉、桃、小鼻、樱桃……这样的媚骨天成、举世难寻。她真的很期待贺虎发现真相的那一刻。

这是长莺的房间，周宝璋还记得。

白鹭大笑，笑着笑着就哭了，嘴里糊不清地说了句什么。

白鹭笑了一下，轻声答：“不过是个缘由罢了，我想往前走一步，若他真傻，我也好趁早丢开手去。”

贺虎讷讷，仰天长叹：“老天爷，我究竟何德何能啊，竟娶了个天仙回来……”本来他就因为自己不如白鹭知书达理而自卑忐忑，这下好了，连长相也比不过了……

“自然不是。”白鹭后仰，中满是自信，“虽然我比不上，但是一千两银还是不在里的。他若真的贪了也就贪了，我也不会寻死觅活。不过是看错罢了，有什么大事？”

“唉，真是难为妹妹了，庄三公也回京了，徐牧也在，余书林余公更是常在京中的，这些个公竟然都腾不手来帮妹妹一把，也不晓得他们在忙些什么……”长莺故作忧愁。

余书林在，周琇莹也在；

“怎么，你要休了我吗？你问问儿答应不？！”白鹭睛一瞪，盯着贺虎。

。

长莺抚掌笑：“最喜妹妹这份洒脱了！壮哉妙哉！还请妹妹指教，这一意在何为？”

白鹭大笑：“等那个呆忘却他那圆的标准吧！”

事实上，周宝璋刚到宵香院门的时候，就被等候在那儿的东柯请了去——东柯既然在，庄南是不是也在？！周宝璋这样想着，跟着东柯了宵香院三楼。

“你！你！你！”贺虎指着青鸢的脸说不话来。

“呆，我说，谢谢你。”她终于，等到了一个，不仅不嫌弃还将她视为珍宝的良人。

只不过，长莺真是有的等了，直到她嫁给徐牧好多年，孩都生了两个了，贺虎才意外发现了妻的真容颜。

“不是考验他？”要知，一千两银可不是小数目，贺虎全家也难有这个数。

屋里，或是坐着，或是站着，很多人——很多熟人。

帘终究是被东柯掀开了，周宝璋咬咬牙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