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你现在走会有什么后果吗？”宋然问。

宋然扭看向周辰。

周辰走近几步，笑了一下：“表哥，我要去同泽。”

“我走了。”宋然站起，轻轻拍拂着衣服上不可见的灰尘，就让自己借着这拂衣的刹那，在他边再停留一瞬吧。

“我明白。”下正是夺嫡的关键时期，现在离开，意味着明面上将皇位拱手让与他人。虽然有父皇对自己是另相待的，可是自己去找庄南相当于违逆了父皇，父皇一怒之下，兴许不会顾及那件事而就此放弃自己也说不准。

这话如同一柄利剑，直直刺了宋然的，直痛得他不上气来，他下意识想要弯腰抚以期缓解这份痛苦，然而下一刻却被周辰拉住了一只袖。

“不，你不明白！”宋然却突然激动起来，连方才被周辰拆穿的时候都不曾这般激动。他来回踱了好几圈，才下定决心：“皇上的不行了。”

宋然哽咽：“我错了，可是，值得。”没有什么能比你珍贵，如果能有别的办法，我甚至愿意用我的命来换你十年不娶。只要十年，让我远远看着你，静静看着你，等岁月将我的双目覆盖，等绝望将我的内心掩埋，等凄凉与悲苦褪去我这份恋鲜艳颜，我会默默走开，不再奢望。

宋然仰天

周辰并没有看宋然，而是看向同泽的方向，中闪着奇异的光，缓缓：“表哥，我们不妨开诚布公。这一生，我的心，已经送了人，只能辜负表哥了。然而，表哥也不必远走他乡，反正我是一定要走的。我走之后，还请表哥能代我照料一下……父皇那儿是不能麻烦表哥了，那就麻烦表哥对静安和琇莹多几分看顾吧。”

周辰面上有着与宋然类似的悲凉凄苦，更多的却是淡然与无所谓——后者让宋然看得有些怔忪。

你看，我的恋就是这么卑微又烈。我没有什么要求了，只要我在你心中不是完全卑劣的就足够了。

☆、扑火望山跑

“表哥。”背后传来周辰的声音。

宋然苦笑一下，长叹一声：“之前我对清荷不义，今天又对皇上不忠，也罢也罢，命也命也！”叹完看向周辰，郑重：“周辰，我从不曾欺骗过你，在这件事上更不会胡言语。我之所知这件事是因为上个月皇上曾经悄悄来过丞相府，我去书房找祖父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皇上说他已经撑不住了，想要将平王召回，立遗诏。”

宋然像是被什么中了位，全僵着站在原地，一手向前，一手垂在侧，可笑的要数两只脚，就那样保持着迈步的姿势停止下来。

你信我，就足够了。

可是拂衣这个动作，总不能一直下去，宋然有些讪讪地收回手，又重复：“我走了。”他最后看了周辰一，抿抿，转。

“呵呵……”宋然没说话，双手捂住脸，也捂住落的泪，重重了几下。

“你说什么？！”周辰大惊又大怒，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怀疑这只是宋然为了留下自己所编造的一个弥天大谎了。因为他几乎每天都能见到父皇，从不曾察觉到他有虚的迹象。

“不值得，表哥，那件事你错了。”周辰。

生留在巷拐角的时候，是你清理了后患。”正因为如此，庄武后面的安排才能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