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南回看见是余书林，抚了抚砰砰的，唏嘘：“余兄，你这是要吓死小弟啊。”

上了楼。

余书林走后，何鑫很久才从地上爬起来，坐在椅上，提壶狠狠喝了好几酒，手背一抹，对着台上的青鸢大声叫了声好，又从怀中掏一枚金定扔到青鸢怀中，喊：“再来一曲！”

庄南笑：“所以，而今我想明白了，自己立起来，努力争上一争，哪怕以后带他远走也能有个养家糊的本事。余兄……你这是什么

庄南更不好意思了，脸有些红：“当时不想仕，祖父帮忙把这事压下来了，没想到余兄竟然还是听到了风声。”

庄南中却是定：“我总得争取一下。”

余书林：“我来了一刻多钟了，你没看到我？！”

庄南将书卷的封面给他看了看，是五经中的。解释：“我打算……参加秋闱。”

庄南的确在书房，只不过……自己已经站在书桌对面一刻钟了，庄南还是没发现自己。余书林一开始还悠悠地翘着二郎品茶，慢慢地就坐不住了，他转到书桌后面，探看庄南手中的书卷：这是什么话本，能看得这么神？

“啥？！”余书林起来惊呼：“秋闱不是农历八月？你这……这还有不到一个月吧？你还去参加啥考试？！”

庄南摇，又捡起桌上的抹布仔细抹着书页上的墨，随：“余兄来了怎么不说话，有事儿？”

余书林无语，半天才：“你在什么？”

余书林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叫吓了一，结结：“咋……咋了？”

余书林想着此事，敲开长莺房门的时候面上还挂着冷笑，将过来开门的长莺吓的面上一白：“余……余少爷……您来了，庄三公在书房。”

余书林脱问：“争取什……么，哦，容王啊，可是……不对啊，秋闱是考举人吧，贤弟，你已经是秀才了？你一个国公府少爷还考过秀才？”

余书林站在三楼走廊，看了看收到金定后对着何鑫抛了个媚儿，令何鑫心情大悦的青鸢，面先是一冷，接着又是一笑：这样也好。自己最是善良了，就让你求仁得仁！

“啊！”庄南失声叫了起来，手中的笔也抹了书页。

余书林伸手翻了一页，却又被庄南立刻翻了回去，拿起笔细细地在旁边了批注。

余书林以为他早就看见自己了，没看自己翻书页他也没惊讶吗，于是伸手拍拍他肩膀，开：“贤弟这是看的什么书？”

这是什么……

余书林摇：“知的人不多，你忘了，我爹……定远侯他是当年的主考官，阅卷回来后说了这事，还很是惋惜不能收作学生。只是没想到，那人竟是贤弟。”说完神有些复杂地看了庄南一：“你果真是暴殄天。看来，为了周辰，这些年，你过得真是稀里糊涂啊。”

庄南挠挠：“之前，大哥考秀才的，我觉得好玩儿，也去考了。”

余书林突然想到什么，睛瞪大了些：“五年前那个十岁神童，考了秀才案首的，就是贤弟？”

余书林随意了下，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看抖得筛糠似的长莺，也没理会直接去了书房。

君有诸已而后求诸人，无诸已而后非诸人。所藏乎不恕，而能喻人者，未之有也。（第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