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虎打定了主意，趁着青鸢弹奏完一曲去后台换衣服的功夫悄悄找到了她。

所看到的一切：那个满绫罗的人是青鸢吗？艳妖娆的胭脂红、半遮半掩的轻纱抹、镶金嵌玉的狭长指……陌生的像是另一个人。

白鹭中闪过一抹沉痛，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她拉过那个哭得气噎声堵的小丫，也没看青鸢和贺虎，只是冷声说了句：“最后一次提醒你，莫要迷失了自己。这一脚，就当是断了咱们这些年的情谊了。”说完就带着丫一瘸一拐地走了。

贺虎睛有些发红，明明是一个壮的汉，此时却脆弱得像是不堪一击，他抹了把脸，颤声：“青鸢……”

大概是之前的打击已经足够击溃他的内心了，听了这话，贺虎竟然没有多伤心，他只是定定地看着青鸢，又重复了一遍：“青鸢，我给你赎，咱们一起过安稳日。虽然那些绫罗珠钗，我都无法买给你，但是饭洗衣都不用你……”

***

青鸢中有亮光一闪而过，但很快就归于死寂。她自是认得贺虎的，也仔细打听过他的底细，更明白他看向自己时中的情意……但是……“你一个卖菜的，能给我什么样的生活？！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

这个……还是那个自己想要娶为妻的圆胖青鸢吗？

话没说完就被歇斯底里的青鸢打断了：“什么都不用？我现在也不用那些！你还真是嘴里了灯草—

青鸢僵了僵，却没看他，只是默不作声听他把话说完：“青鸢，我赎你去，好吗？”

☆、争取备秋闱

贺虎睛直愣愣地盯着青鸢，看她在舞台上，即便是在弹琵琶也不忘风情万地与台下看客互动。心中又是震惊又是酸涩，为什么呢，明明那么贤惠大方的青鸢，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荤素不忌的样，像是……真正的风尘女……

青鸢没想到白鹭也会在，更没想到那个经常看自己的男也会在，下还是这样的场景，脸上就是一僵。她生地扭开脸，却又在怒气的怂恿下回斥：“白鹭你别多闲事！”

贺虎还没迈去的脚步就这样僵在了门，那是青鸢的声音。然后又是一个小小的声音，怯怯说：“对不起，青鸢小，我真不是有意的，呜呜……”

贺虎后悔了，后悔没早一向青鸢表明心思。她一个女孩，在青楼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肯定过得很艰难吧！现在这样肯定也是老鸨迫的！

前忽然有两个影分别从左右两边闪过，一个侧挡住了那一脚，另一个冲过来拉开了那个小丫。前者是白鹭，后者是贺虎。

青鸢：“哭什么哭？今天是我最风光的日，你是在寻我晦气吗？你个小贱人！”说完又是一耳光，那丫被她打得一趔趄，脚下没站稳，扑在了后的梳妆台上，见梳妆台上的金簪珠钗掉了满地，青鸢又是一怒，上前一脚。

“啪！”一声脆响之后，就是一声尖利的斥骂声：“！没用的东西！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给长莺上妆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笨手笨脚的？啊？！”

青鸢没踢到那个小丫，却踢在了白鹭上。这一下踢得实了，饶是白鹭这般年纪还疼得有些站立不稳，可想而知，若是这一下踢在那个小丫上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