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不解：“小在说什么？”

长莺知她说的急着来看，肯定是因为误以为是自己了什么事，心下一，伸手将白鹭拉到梳妆台旁边坐下，叹了气解释：“方才不是我，是青鸢。”然后轻轻抬起白鹭的下，仔细打量了一番中满是赞叹与欣赏：“已经很久没见过你卸妆的样了，连我都不知妹妹已经这般貌了。”

长莺看着妆艳抹、珠环玉翠的青鸢，一时间不知应不应该上前打招呼，正犹豫间，青鸢却已经与她错而过了，两人离得最近时，长莺清晰地听见了一声不屑的哼声。

若非多年相伴，长莺几乎没认前这人便是青鸢来。

白鹭疑惑：“小？”

☆、青鸢新魁

……

长莺倒是不会嫉妒，实际上，退去繁华后的长莺只觉得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天长日久，被那些金钗银钏儿压垮的，不仅是自己的脖颈、手腕，还会是自己的脊梁。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宵香院会力捧青鸢？

今日青鸢的打扮，就算是全盛时期的长莺也不曾有过这般风光。

看着青鸢婀娜多姿远去的影，长莺很长时间都没从惊愕中回神，实在想不通自己是哪里得罪了青鸢……回神时，再看青鸢，她已经到了一楼大堂，打从她一现，大堂里就响起了震耳聋的掌声和叫好声。

青鸢起得突兀，像是一夜之间就被捧红了。然后就是各金银珠宝、才气名声源源不断，而今的青鸢俨然成为了宵香院的新魁。

“小，你没事儿吧？”有个声音打断了长莺的沉思，抬一看，是白鹭。许是因为方才青鸢带给自己的冲击太大，长莺回神之后下意识打量了白鹭几，这一打量不由得吃了一惊。

想到过往，再看看而今的青鸢，长莺突然有些迷茫：三个人，三条路，究竟哪一条路是错的？

长莺指了指白鹭的脸，那是一张绝对称得上千里挑一的面孔，垂珠眉、桃、小鼻、樱桃……这才是真正的媚骨天成。

这话是夸赞的好话，白鹭听了却是脸更白了，连红都有些脱。

自己的贴丫鬟，而自己成了宵香院全力培养的牌。

前的青鸢，上是一件镂金丝钮牡丹纹蜀锦衣，下面是一件曳地袖百褶凤尾裙，外面罩着一件晚烟霞紫绫如意云纹衫；海棠滴翠主碧玉簪，耳边悬着金珠串灯笼耳环，手腕上的白玉雕绞丝纹手镯和金镶玉手镯相碰时叮当作响。再看她眉，圆脸圆鼻倒是没变，但是却眉朱砂、双嫣红。

长莺伸手抓住白鹭的衣袖，左右看看没人，连忙将她拉了后的房间里。

白鹭一惊，冲到梳妆台旁边一看，这才明白长莺何意。她的脸瞬间煞白，结：“我一着急忘了……方才洗发时不小心把脸上的妆了，刚结好发髻就听见楼下那铺天盖地的声响，我急着来看，就忘记补妆了。”

长莺又是一叹：“在这地方，好容貌就是命符。妹妹你可曾后悔？

长莺关上房门，扭看着白鹭艳的面庞，心中五味杂陈：“白鹭，你也想要和青鸢一样吗？”

长莺扭不解地看向青鸢，却不料又看见了青鸢面上还没收回去的一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