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夜猫’已经到达了那里，

那湖泊上本什么也没有，但老人这么说，灵就听话地看过去。中年女人的容貌早不复年轻，她又向来不喜妆艳抹，此时装束素简，妆面寡淡，看去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罢了。

德格蒙在被里哭，他整个人扑在床上，将铺整齐的被抱在怀里，挤数不清地很多层褶皱。

灵看不什么，正想问老人，却看见老人摆了摆手。

德华看着弟弟愣愣的样，看见他眶中盛满溢的泪在脸上划一透明的弧度，他便心了，心说刚刚不该说得那么坦白，德格到底是一个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孩，而格安对他很好，要是德华自己是德格，在这么危险的地方，显然也是和格安待在一起更为安全一些。再说了，这不是毫发无损地回来了吗？到底有什么好争执的？

德华心疼弟弟，叹了气，正准备将自己的话兜回来一，以期求可以让德格不要那么难过，可是还没等他说来什么，德格突然伸手抹了一把泪，然后飞快地起从书房跑了去！

老人坐在椅上，后，灵在收集一些叶，将这些叶一一查看，再放回地上。

老人的目光放得很远，他似乎看见了某东西，那东西跨过了时光。

自取，禁锢他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灵，推我过去。”

这是新日莱特南的一个城镇，老人有时会来这个地方小住几日，不知是排遣压力还是陶冶心情，总之每每他到达了这个地方，都会过得舒适，心情惬意。

“灵，”老人看着远的湖泊，微风摇曳的树丛，轻声：“你看。”

第十八章问题

——德格，禁锢你的，是你自己。

灵依言照。

倘若说人都有自知之明，对待自的问题时，都会或多或少的知一些。可实际上，潜意识隐隐的知和清楚的明确却还是有些不同的，前者大概是人都能有的直觉，无非就是在心中叮嘱自己改正，或者当成是不完整却又平常的事情忽略，可后者却严重得多——问题被挑明，接下来要的就是解决问题，因为它被清楚地发现了就不能被忽视，于是下意识要逃避的问题就会暴在空气中。

“灵，这里是不是很好。”

假如说问题是一个内里结了脓的伤疤，粉饰太平或许隐隐作痛、腐臭不堪，但那终归挡在一层裂的黑痂之下，只要不去想，就可以假装它不那么严重。可格安和德华的事情就是医治这个伤疤，格安不忍心他疼，于是总是上一药，温柔地拭脓，也许这样德格会慢慢地意识到，可他总归无法抛弃他的脆弱和依赖，从而一直是一只不会使用翅膀的幼鸟。而德华心中焦急，也不会理这陈旧的伤，他就直愣愣地撕开它，将清理伤的药粉毫不留情地往上撒！

那么禁锢了自己的德格，就会在这样的话中重新审视自己了。

“是。”灵话音未落，突然若有所觉地回，一个侍卫正在不远冲灵致礼。灵得到了老人的许可，走了过去，听侍卫耳语了最新的情况，返回向老人转述。

在听见德格跑上了楼梯，“嘭”地一声砸上了卧室门后，德华无声地张了张嘴，随后疲惫地抚上了自己的额。

“喂！蓝！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