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连闯红灯，从外地赶回来的沈泽知坏了，这不是几句话能说开的了。他的心情像从云霄飞车的最端落到了平地，还是迫降的，摔了个血模糊！他还没从聂文华自杀的自责中走来，现在即将面临最不愿听到的话了，他看着何文摇摇，那句“你别这样”怎么也说不。

“某天，你无端想起一些人，他们曾让你对明天有所期许，但是却完全没有现在你的明天里。”

但是真要说起来，幸好那鬼式的笑容培训中间过渡有何文，不然沈泽大概会笑到。

的开

坐最后一排的何文走神片刻就自己收回心神，继续听演讲。结束后，他等礼堂的人走完，并不着急地离场，依旧看台上的年轻人和几位长者说话。他坐的位置虽然远，但正对着演讲台，年轻人一抬就看见他，目光远远地投来，柔柔笑意又款款

何文着桌角想站起来收拾那些刺锥心的照片，可是他的手背因为用力，骨狰狞地浮起，那力量无法支撑自己起。沈泽诧异他的反应，走过来一就看见了地板的东西。

☆、间奏

大多数人没看见沈泽这样的一面，他虽然笑的多，可是他只在何文边这样无设防又恣意的笑。黎叔很早以前就代他，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可能有人360度偷拍，只要把抿嘴笑变成一张就好。于是他就练习无死角的笑容，从笑得脸快失去知觉到后来那表情真成了脸附着，过程真可不谓不痛苦。

——

是沈泽和聂文华。

他大步向前，他的手掌很大，手指修长灵巧，白净好看，收拾那堆污秽之，很快就将一堆令双方都极度不舒服的罪证扔在信封里，喊了几遍何文的名字。

当时听沈泽说两个人在一起过，他不是不知他们会些什么，但一些事实一些不堪目的画面这样明目张胆地来刺激他，他还能冷静？

何文缓慢地抬看他，那神几乎能称得上瞪视了。何文是个温柔的人，从不肯用心灵的窗去怒视一个人，可是这次他没办法，他满心期待地想，自己想开了想原谅他了，怎么会有人寄这样的东西过来？每一个快活的画面都是一张张挂满倒刺的网，越挣扎束缚地越。

沈泽听完他的担心全不在自己上，立扑过去咬他几以示不满。

他看到了一摞照片。

穿衣服没穿的，□□的；浴室里或者车上，还有床上，那应该是聂文华的床，还有片场休息室……何文手一抖，照片哗啦啦掉在地上。

就好像现在，某人坐在礼堂的最后一排，神情专注地听台上一位风华正茂的年轻人演讲，记忆那本书却一页页翻过另一位男人说笑的样：嘴角是浅浅的笑，睛是明亮的两弯月牙，浮动着万千星辰一般，动人且耀。

他觉他的心也被扯开了一伤，汩汩渗的何止是献血。

他想手摸摸何文悲伤的脸，可是何文把移开了，他看着沈泽一字一句：“我们分手吧。”

当时何文听完“制微笑令”，一脸的心疼，摸着自己的小喃喃自语：“幸好你睡觉不那么笑，不然我醒来看见不得吓死呀。”

这时候门开了，沈泽轻快的声音在几米远传来：“差堵路上，我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