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条是凌晨三多，沈泽说他先回去，聂文华经纪人找他。

公司初六就上班了，由于他要被外派到分公司负责执行总监一职，所以年前的接工作结束后，他只要初十左右到达分公司就不耽误。可是，一直到他接到分公司的助理与他确认到任时间沈泽都没有再联系他。

三个电脑开着，他拿起鼠标晃了晃，微博推送一个消息：“著名演员聂文华被发现死于公寓，初步排除他杀。”

他在林君那白吃白喝了几天——也不尽然，帮忙理订单——他的心理从一开始的“妈的对不起我的人怎么没拿120分诚恳的歉”到“端架吗拿乔吗比耐心吗哼”再到现在的“结束了。”

他甚至还想过自己委屈又伟大地成全他们在一起好了，醉一场睡一觉，醒来又是一个单汉。可聂文华怎么就……

他的双手有些颤抖，后背却僵的得笔直，他意识到事情也许没这么简单，或许……或许还和沈泽与他有关系。可是他没有勇气戳去把详细的看完，他了几下疲倦的脸，宿醉带来的疼与全酸痛这才齐齐向他包围，他脆缩在椅里，后脑勺靠在椅背上，闭着睛一句话也不说。

他将信件和需要的文件放在一起，打算先带去林君家，在飞机上

有一个未接来电提醒，陌生号码，接二连三打了三次，提示是ems来电。何文没放在心上，因为他最近没有信件包裹往来。

就关机，也不知现在几，摇摇晃晃起来走两步，脚底都是虚的，他拍了拍林君的房门，看见棉被里的人抗议地抓过枕看也不看地就往门扔。

刚充上电开机的手机闹地好几条信息，不一会儿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屏幕提示灯不死心地提示着。何文伸手这才打开。

最难受的那一刻过去了，很奇怪，剩下的觉是最小剂量的痛苦，每时每刻喂一让他吃下，吃得多了也就不难过。

最后两条是凌晨时分，沈泽说他回去了何文的家里，发现他不在了，他说他很着急，问何文在哪。

再看微博推送的，五多发布聂文华死亡信息，神速了。

“我失恋了你态度还这么差。”何文打了个呵欠走去了书房。

何文靠在椅背上不知该说什么。

不意外，剩下是沈泽的短信接二连三发了七八条，开始还是语气激动地在那解释，到后面几条，看得来他冷静了很多。

何文打了个激灵，整个僵住了，睛眨了几下，又凑近屏幕确认“聂文华”那三个字。

何文过谢心想，谁寄的？他的所有信件留的地址都是公司的。

何文犹豫着要不要说什么，他本来就不是多心狠心的人，他觉得他大概是一旦喜一个人就想喜他一辈的人，他自认对沈泽很好，可是啊，这世界上并不是你对一个人很好，那个人就要还你一好。

他在离开这座城市的这天回去了以前的租房，有的文件没带来。房东这天刚好带新的租客看完房，赶喊住他，说有个他的信件，在门信箱，房东担心叫人撬走，帮他收着了，前几天又联系不上他。

蓝信封摸上去有一叠厚，应该是纸质材料，只看见寄件人潦草写了个姓，看不清楚。

没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