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给你听，舅舅跟哥哥有事说。”楚闻把手机拿开了，低对陈欣彤。

“嗯……老师。”

陈欣彤虽仍旧似懂非懂，但完全被楚闻一本正经的模样给哄骗过去。她的蓝睛亮了起来，手臂抱住楚闻的脖，勉为其难地说：“好吧，那我们去买书吧！”

楚闻提前了功课，很快就找齐需要的辅导书，一手牵着陈欣彤，一手拖着装书的小推车。结账排队的人还多的，他估算起码需要十多分钟才到自己。

“什么时候的铁？”他平静地问，“我送你过去。”

这次是他赶不上、错过了。

“Goodgirl。”楚闻抱起陈欣彤，在女孩儿的脸上亲了一。

“嗯，好。”

“路上小心，衣服也要穿够，别冒了。”

“宝贝想长大后也像舅舅这样好看吗？”

“老师？”徐轻舟应该是是听见他这边的吵闹，不安地问，“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了？”

楚闻听徐轻舟语气里的犹豫，思考了两秒还是决定主动询问：“怎么了？”

“没有，我只是带丫来购书中心买书。”

“哦……”

“亲的，好看是个形容。就像你的Bert哥哥那样，我们也可以说好看。”楚闻乐了，但脸上还是保持莫测的样，“只有读的书多，长大后才能变得好看哦。”

队伍向前了儿，楚闻牵着陈欣彤往前走。

“轻舟，回到去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给我。”楚闻阖了阖，尽量如常地叮嘱。

“好看！最好看了！”陈欣彤如实地回答。

陈欣彤纠结地蹙小眉，她向来都不吝啬表达自己的想法。“太多书，不想读。”她说。

楚闻觉得徐轻舟快哭了，握住手机的指尖不禁收力。他看了队伍，前面起码还有十个人。

楚闻的神情过于严肃，陈欣彤缩了缩脖，不敢再闹了。等他再把手机贴近耳朵，徐轻舟低缓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

陈欣彤歪着脑袋思考，不是很明白其中的理：“我想——但是我是女孩啊。”

接下来的话徐轻舟没说，楚闻也明白怎么回事。从上次听过徐轻舟谈起家人后，他大致能猜徐轻舟那边亲戚间的联系是多么地薄弱。人情薄似秋云，只怕与寒冬的冷彻不相上下。

突然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楚闻怕陈欣彤会走丢，转手让女孩来拉着小推车，空一手去接电话。他看是徐轻舟的来电，想都没想就了接听。

话筒那边静了，楚闻耐心地等待回答。其间陈欣彤猜打电话来的人是谁，晃着他的手臂。不依不饶地吵着要跟徐轻舟聊天。

楚闻沉默了半会儿，接着柔声细语地问：“你觉得舅舅好看吗？”

“老师……我提前走了。”他生怕楚闻会生气，立刻慌慌张张地解释，“的护工今早跟我说她明天必须回老家一趟，家里也没人能照顾好，所以我……”

徐轻舟

徐轻舟担负着不该有的责任，终究还是心太善。所以，楚闻没责怪徐轻舟的突然辞别。

“为什么不呢？”他柔和地问。

楚闻带陈欣彤去了人少的地方，蹲下来跟女孩儿平视。

“不用了，我已经在路上……”徐轻舟顿了顿，“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