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了，

希莱仰注视着格因海里，他们四目相对，在彼此中看到了相同的情绪。

格因海里低看着希莱，“我要是知的话，会早就跟她说清楚的。”

“嗯，我知。”希莱轻声说。

可他却不想要再去顾忌这些，只想飞蛾扑火，哪怕只有一瞬间的满。

他人生的苦难并非从那一日开始，却自那天以后有了可以依靠的对象。

他并没有质问的语气，听起来反而有些小心翼翼，好像他才是那个坏事被抓了的坏学生。

格因海里了一氧，问：“什么时候来的？”

从那位Omega女表白开始，他和萨雷尔听了全程。

格因海里值得这样的勇敢。

格因海里估算了一下时间，还好，10分钟前烟的话题应该已经结束了，“不关你的事，是萨雷尔不好。”

格因海里的府邸里侍从本就不多，斯佳和萨雷尔走后，整个园里就剩下了他们二人。

有些事情尽你心中早已有了计划，可当奇妙的时机到来时你本无法控制事情的走向，一切似乎都在随心而动，又似乎冥冥之中早有定数，无论你怎么反抗挣扎，终将走到这一步。

勇敢地、孤注一掷地说自己的恋，哪怕得不到回应。

他都不知斯佳竟然喜他，但这话由他自己来说未免太自傲了些。

希莱摇，“萨雷尔还小，是我的错。”

格因海里呆滞了一瞬，他在这仅仅四个字组成的一句话里受到了希莱从未表现来过的温柔。

他从那双海蓝的睛里看到了自己的脸，近在咫尺，但还可以更近一，直至不分彼此，密相连。

也许从他们第一次见面，从格因海里为他注那支抑制剂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今日。

格因海里的心脏剧烈动起来。

——他们甚至不一定会有未来。

心底那冲动又一次卷土重来，他想他已经无法再欺骗自己。

这是比瘾症更为可怕的望，疼痛尚会逐渐消退，尚给他息的机会，可这望从不讲理，在他的心底日益膨胀，像越越大的雪球，几乎要撑破他的整颗心脏，挤他的膛。

他们的开始一也不好，过程里充满了曲折，未来也昏暗不明，无法预测。

轻微的停顿，恰到好的卷音，格因海里很想再听一遍，不，听一辈。

“格因海里。”

萨雷尔还只是个孩，而他已经是成年人了，却还这样的事情，又怎么能将责任推给萨雷尔呢？

格因海里不在这个话题上多作纠缠，他握拳咳嗽一声，说：“我和她没见过几次面。”

在被瘾症折磨到恨不得死去的日日夜夜里，是格因海里的信息素安抚他，保护他，让他熬过一个月又一个月，熬到他们再次相遇。

这句话听起来前言不着后语，格因海里觉得有必要解释地清楚一些：“很多年前了，一起吃过一顿饭而已，我都不知她……”

希莱问：“烟火代表什么？”

希莱沉默，格因海里似乎在担心他误会他与那位Omega女的关系，他想告诉他没有这个必要，他并没有误会什么。

希莱说：“10分钟前，抱歉。”

转化为氧气。

他只是有些羡慕她的勇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