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饶命啊！”惨叫声从余眠住的留音阁传过来，正好被路过去给老夫人问好的顾容璟听到，不免皱眉，这余氏未免过于不合规矩了。

“我省得的，”桃不耐烦摆手，随即又一脸痴状：“红啊，咱公可真真好看！”

金嬷嬷的力气很大，婢被她一掌打懵了，嘴角鲜血，回过神来对着余眠不停磕：“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

那婢见余眠愣神，还以为自己有救，忙不迭地装弱，却不见余眠的脸越来越差。

余眠皱眉，显然是被吵到了，准备让金嬷嬷把人带下去，可一抬，正好对上那婢睛，那梨带雨的模样好端端让人心疼。

翠云老远看到两个婢在公房前红着脸，想了想忍不住笑了，公那般模样当真是祸，好在是男，不然准会被余侧室送里了风公的垫脚石了。

“唉，可算解决了。”顾容璟伸了个懒腰，总算是松了气，好在往后不止他和翠云两个人了。

便表达自己的决心。

可不是么，咱公真真好看！

“公，婢愿随着公左右。”红行了个礼，严肃认真地看着顾容璟的睛。

“你说什么？！那个老不死的一定要和我对着吗？！”茶杯猛然摔在地上，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一个没有娘养的废，早该死了……”

“唉，罢了，别院的事情与我们无关，你们也切莫在外和他人嚼。”顾容璟回严肃地叮嘱几个丫。

“哎哟我的姑哟！”金嬷嬷生怕余眠继续说些不该说的话，忙捂住余眠的嘴，一边用神警告旁边瑟瑟发抖的婢们。

“唉，打发了个婢，还让人把好端端的脸毁了。”李嬷嬷对这余氏也是心累，见老夫人也憔悴，慌上去给他肩。

“璟哥儿那边如何？”脑里突然闪过顾容璟乖巧的样，老夫人竟觉得有些放松，不免向李嬷嬷打听起顾容璟的近况。

婢们没反应过来金嬷嬷反应过来了，转给了一个婢一掌：“你个狗才！夫人的东西是你能动的？！”

“还不是那样，据那几个婢形容那余氏

“怎么？那余氏又整什么幺蛾了？”老夫人睁开，放下手里的佛珠，叹了气，到底是当年她认人不清，觉着这余氏还算乖觉，哪晓得迎门的不是儿媳妇，倒是个祖宗！

“听公吩咐。”

两个婢被迷得，云里雾里的走去，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院里的，红沉了一会，对桃开：“往日里咱们随着老夫人，自是什么都可说，如今既是公的人，说话就得斟酌一番。”

顾容璟笑了，睛弯弯里边恍若有灿烂星河：“容璟甚是喜。”

“呼——”火也发过了，余眠呼几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言语不恰当，端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倩影，渐渐一抹微笑：“金嬷嬷，我方才放在这里的金光步摇呢？”

“这姑娘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模样真是端正。”余眠喝了茶，漫不经心地伸手抬起婢的脸：“看着模样，我都忍不住心疼。”

婢睛一亮，还未等她欣喜太久，随即听到的话让她仿佛置冰窖。

“划了她的脸扔到翠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