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情绪有些失控的于重镇抬手将冯乐业向前一推。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门，突然转过，用发红的两回看于重镇：“那你，你和第二人格......你们是不是……”

于重镇冷漠：“没有。第一人格只是能力，其他所知甚少。他不了解人格分离手术，甚至连自己重要的童年经历也忘了。

于重镇又说：“我现在只想问，你，有没有反省过自己——

“我和他在一起不久，他就被蒋翎行带走，合了人格。三年了，我一直想让他回来。”

冯乐业连退数步，腰重重撞在房间柜的拐角。

冯乐业踉踉跄跄站起来：“不麻烦了，我、我自己回去。”

冯乐业抿抿嘴：“明白了……我先回去了，再见。”

刚走去，

看到冯乐业愣神，于重镇继续：“事到如今，你为了一个不懂人情味的人格，竟然忘了当初第二人格对你施与了多大的恩惠，那么现在，你觉得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呢？到底是你绝情还是我绝情？”

于重镇看他这样，也叹了气：“我扶你去吧。”

于重镇撇过看向另一侧，“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信不信由你，就凭他那些本能，他对你才会是那样的表现。我知，他经常调戏你，不过很遗憾，只是本能。”

红杨村的那场大火......冯乐业怎么会不记得。那时候，蒋战北第二人格明明和张婶已经爬上山躲了安全地带，可当他发现后再无任何同村的人跟来时，发了疯地要跑回去找冯乐业，要救他。那时候冯乐业其实已经来了，可是第二人格却不知情，不不顾地冲回村，从此被随后赶到的帝都军队行带走，杳无音讯。

冯乐业几近哀求地看着对方：“别再说了......明天的事我退，你们......你们自己把握吧。是我自以为是，我以为，自己可以有能力救下任何一方....."

“不是这样的！”冯乐业信，他看到的蒋战北，绝不是于重镇中的那人！

他疼得龇牙咧嘴，微微弯下腰减缓疼痛，抬看着于重镇，他觉自己要崩溃了：“你是说，第一人格，在骗我？”

“所以你就要让第二人格去死？”于重镇重新拉回话题，“你的慈悲之心，留给了一个人，就要用另一个人的死亡作为代价？”

说完他就回，慢慢走了会议室。

自欺欺人地说着喜第二人格，却并不相信他，甚至将生存的筹码投给了另一方，你忘了那十年在红杨村，他是怎么照顾着你的吗？把你当亲弟弟一样，直到最后那场大火，他都不忘救你！你还有良心吗！”

蒋翎曾对我说过，第一人格是没有人的，他有的只有本能——战斗的本能，的本能，一定程度上，他只是人格分离的残次品！”

“我没有想过那么多......”冯乐业跌坐在地，“本来我只是想保全任何一方……”

不好好想一想，当时在战场上，第二人格如果不是走到绝境，为什么要说那样绝望的话呢？你要是真的喜他，就该更相信他，而不是对第一人格首是瞻！“

冯乐业急赤白脸地喊：“他在保护我，他在努力着改变，你们都没有发现！”

他的声音弱了下来，脑袋耷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