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未殊问他：“甘师兄为何在此地？”

甘棣华：“就带在我昨日遇见的那宵小上，那人长什么样我未看清，但那黄金项圈分外别致耀，我一便看见了。”

李师与甘棣华后的荀未殊目光相接。

他：“我记得，那人脖上带了一只蛇形项圈，金打的蛇，红宝石镶嵌的狭长蛇，样很独特，师妹记得吗？”

李师声音有颤：“……记得，怎么？与他有关？”

还未得手——荀未殊咽下了后半句话。

李师的心狂起来，冥冥中似乎有一颗寒冷的，在她心中悄悄破土发芽。

李师瞪大睛，一歪，疑惑：“哦？与我说？”

甘棣华答：“实不相瞒，我本应在玉房应付山下一众妖，昨日与紫极观的夏百友师弟偶然遇上一可疑之人，一路追踪下山，至帝都城内，把人追丢了，我二人分探察，约好无论追到追不到，清晨一定在这市前碰，我等了半个时辰也未见夏师弟的人，正自焦急，不想却遇见了你们。”

“是。”甘棣华认认真真地看着她。

惊惧弥散开来。

醒林与郭不贰因叶的事被留下，荀未殊等不敢放他们离开前，篱门前有石墩并石桌，甘、李、荀三人坐下，相互攀谈起来，醒林与郭不贰搭不上话也无意搭话，二人或站或坐，或赏，或听曲，犹如父母与人聊天时在旁闲逛的儿童。

甘棣华不解地望着她，而荀未殊皱着眉，一动不动的安坐，将昨日白天至夜晚，连带弟失踪的事全都告诉了他。

李师，甘棣华：“我昨日又看见了。”

李师心如擂鼓，实在是坐不住了，猛地站了起来，在石桌与篱笆接的小小空隙里，来回来去的踱步。

甘棣华：“这件事我正要向李师说——”

师，竟会在这里遇上你们！”

他真的死了吗，他呼是真的没了吗？我去试了吗？我摸他

此时，半个时辰已过，太升起，炙烤大地，帝都城百姓与游人们逐渐往雪海栏中来赏，红柳绿，来往如梭，街闹起来，但篱门旁的石桌边，是一方冷寂的空气，他三人，如坠冰窖。

甘棣华静默许久，问：“李师，我刚才还有一句话未问你。”

李师形定住，她昨夜还确定无疑的事，如今却茫然了。

他抬起，清波似的眸目光沉沉：“咱们当年，能确认那守灯人是死是活吗？”

只听石桌旁传来细语，大师：“我知甘师兄担心夏师弟，怕夏师弟在与那宵小冲突了，失了手被绊住脚，但据我所知，这位夏师弟修为虽不算极，但人却是了名的机智，有个外号叫“泥鳅”，想来以他之机警圆，该不会贸然冲上，师兄莫要太担心了，咱们再等半个时辰，若到了中午还不来，咱们即刻城上山，请示师叔们。”

甘棣华沉沉应是，荀未殊问他：“敢问是什么人，让师兄二人一路追下了山。”

不负众望的，甘棣华轻轻了。

他向两派弟打招呼，两派弟亦匆忙向他见礼。

李师和荀未殊听了，忙遣师弟师妹们分去寻，依旧约定，半个时辰后无论寻到寻不到，皆在此汇合。

“师妹可还记得五年前，我们在窟前埋葬的那守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