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瓜，过来吃饭。”季云拉过裴湮。

叫，思绪一断，今天指不定怎么折腾，只允许到7。却不成想，他们刚吃几分钟，裴湮就忙完了。

裴湮就这么开始了他的泡脚生涯，他以为这次是季云的心血来，结果，不是季云来监督，就是陶妈来实施。不过，效果还是有的，睡眠好了些，有时候忘记熏香了，也能好好睡上一觉，连带着黑圈都不怎么待见了。

“好。”季云放在地上，又了一张纸巾，递给洗毕的裴湮。

裴湮有些傻愣愣的，站着，眶有些酸酸的，心里有些难过，如果他更早遇见季云，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了。

季云看见裴湮起，心下欣喜，端着一盆，凑到裴湮边，“来，裴裴，把手洗了。”

回来的时候，裴湮见陶妈在倒腾各药材，心里顿时有些反不耐，却未表现来。季云却受到了他细微的肢语言，那是排斥。

听见季云的解释，裴湮心下安稳些，“为何要泡脚？”

养成习惯之后，季云也不怎么来芣苡居，更加忙碌了，一两个星期都见不着人影。裴湮反倒有些摸不清楚季云的用意了，其实季云是冤枉的，他既要忙着实施计划，又要忙着应付他季老爷，季老爷要来楚州了，他要好万全的准备，不让季老爷伤害到裴湮。

“有助于睡眠。”

饭毕，季云拉着裴湮去散散步，消消，两人都未多言，季云觉得能牵着手就足够了，不必多说，裴湮是无话可说。

“裴裴，那药材不是熬来喝的，是给你泡脚用的。”季云解释。

这顿饭，季云吃的很开心，因为无论他对裴湮什么，裴湮都没有拒绝，包括用手拭裴湮嘴角的饭粒，偶尔他的左手指尖。而，裴湮却味同嚼蜡，思绪满天飞，早不在饭桌上了。季云以为裴湮是被他吓傻了，并未多想。

“季云，你放着，放地上。我自己来。”裴湮非常得不习惯季云端着给他洗手，在他的潜意识里，这些不应该是季云的事情，他却不知，在真正的情里，是什么事情都愿意为的人。

没有季云，裴湮心也静下来了，能够细细思索他与肖戚皓，季云的关系到底如何了。这么久未见肖戚皓，除了不经意间想起来依然会悸痛，更多的集似乎都变成了他跟季云，季云对他是真真切切的好，他不是咸鱼，不是草木，怎会觉不到呢，什么事情，总是把他放在第一位，一旦涉及肖戚皓就会醋大发，有时候会想尽一切办法占自己的便宜，却从未真正地迫自己什么，这算不算近呢。唯一能肯定的就是，他对季云并不排斥，也不反他的碰，他唯一的不满就是，季云对他了若指掌，而他对季云的了解却屈指可数，他对这不确定太不舒服，甚至压抑。就像开发与测试的关系，如果两者只选其一，他更倾向于测试，把bug的解决握在自己的手上更有安全，说到底就是不相信别人。这个习惯，被肖戚皓说了很多次，才放手尝试让别人测试。但是在情里，裴湮绝不允许有这么多的不确定，不清楚的存在。

季云满心思念裴湮，给他发微信不回，打电话也经常不接，接了也是说两句就挂了，季云特别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