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转过来，声音冷冷清清，“你认得我？”她瞧了一旁边的白行亭，又：“嗯，你跟白少庄主一起来的，想必听说过了。”她把火把在地上，即便只有一条手臂，合着牙齿，也能帮人把伤裹的净利落。白行亭问：“关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此时月如练，照得整个天地蒙上了一层清辉。李涧：“前辈要问我什么？”小绿的盯着他，“谁教你练的如月剑法？”李涧心知瞒不过去，只能：“是我师父教我的。”小绿笑了一下，但笑容中竟带了些凄苦之意，“嗯，你不肯跟我说么？你刚刚也听黄说了，当年我是跟我两位一起叛教离岛的，想来你的师父，不是我的大红月，就是我的二月。”

小绿：“我先前被黄月带人围攻，不敌于她，危难关，是这个小姑娘来救了我。后面她带来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渐渐的也打不过了，然后秦新筑来了。”白行亭这才跟秦新筑打了个招呼，“新筑，多谢你救我师父。关姑娘，也多谢你。”关如真摇摇，“我与她们有仇，并非是刻意救你师父。”

小绿仔仔细细的瞧着他，似乎在分辨他言语中的真假。过了许久，她咳了一下，嘴角渗血来。她勉笑：“我快要死了，你也不肯跟我说么？我跟大二分开，已经过了十五年了，我……我好想她们……”

小绿又：“她现在还活着么？住在哪里？她就只教了你一剑法么？瞧你年纪不小，资质也算不上上乘，她如何会收了你当徒弟？你细细说与我听，好么？”李涧踌躇片刻，才摇摇，“抱歉，我在师父面前立过重誓，绝不把她的事说去。”

她动作奇快，李涧想要阻止也来不及，只得看那女睁着一双珠断了气。秦新筑和另一女脸上也大是不忍，小绿瞪了他们一，沉声：“不杀了她，她就会引来更多的人，你们都想死在这吗？”另几人不答话，秦新筑跟另一个女摸药来，开始救治躺在地上受了重伤的人。李涧见那女只有独臂，忍不住：“你是庆州紫云山庄关家小？”

秦新筑面貌果然如同燕所说的，不仅不笑，连一表情也没有。他对着白行亭“嗯”了一声，便不再答话。李涧帮着把还活着的人理了一下伤，又跟秦新筑在密林里挖了个坑，把黄月及其手下埋下。等完后，小绿盯着他，缓缓：“你过来，我同你说些话。”待李涧走过来，她又：“我动不了，你背我，咱们走远些。”

李涧见她神苍白，额冒豆大的汗粒来，连忙握住她的手，把内力输送去。小绿挣开他的手，微微摇，“不成的，我是中了黄月的毒，救不活

李涧直接把她抱起来，往密林走去。等走了大半里路，小绿才：“好啦，就这里说吧，离的这么远，阿亭应该听不到啦。”李涧把她放下来，让她靠坐在一棵树上。

李涧听她把自己师父的名讳也了来，无法再隐瞒下去，只能：“我师父是红月。”小绿：“想来也只能是她，二自去了她的妃，哪里会来收你这样的徒弟？只有大喜隐匿在山林之间。”李涧听到“妃”这两个字，心大震，一个念浮现了来，似乎已将近日来好大一个疑难给解了开来，但一时无法证实，便闭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