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涧怔了一下，回：“睡的很好。行亭，你怎么样了？”白行亭微笑中透着一丝喜悦，他：“我也很好，已经没有大碍了。”他移动脚步，一步一步走向李涧，又在他面前准的停住了脚步，“我听说这内功练成了，没有睛也能跟有睛一样，能察觉周边的事，果然没错。”李涧听闻大喜，“唰”的一声站了起来，抓着白行亭的手，：“当真么？”

凌月摇摇，中闪现迷茫之，他此行中，察觉追杀他的竟是几路人，有一路被他的护卫看穿是皇家侍卫，还有几路大概是以前得罪的江湖人，但还有一路，他却始终不知是什么人。他也派了剩余的护卫去追查，但是都没有得到结果，甚至连一个人也没有回来过。这些事他自然不跟李涧说，要是被他知是那么厉害未知的敌人的话，还不连夜就跑了？

映帘的是铺天盖地的青翠，光透过叶的隙直直的折而下，金黄的，温的，跟梦里的一样。他坐起来，站在湖边的白行亭似乎有所察觉，转过来，朝着他的方向，微笑：“早上好！睡的还好么？”

李涧低声：“我自然是怕的。”他似乎不敢看着他的睛，又低下，将凌月脚上的伤包好。白行亭还在打坐运功，似乎对这一切变化都未曾察觉。李涧忍了又忍，终究忍不住，问：“你别的护卫呢？云中十二卫是你边功夫最的护卫，算是你最后的底牌，若非到了难，你决计不会动他们，这次的敌人，究竟是谁？”

梦里只看到白茫茫的一片，他努力的排开厚厚的雪往上爬，脚步艰难，心中却生一希望的喜悦。往上走，往上走，走到山，就好了！他努力努力的往上爬，终于爬到了山，看到了光。那束光刚好照在他的睛上，他眨了下，再睁开的时候，就醒了过来。

李涧不知他内心的想法，见他不开，便也不再问。走到离他半丈的地方，和衣睡下。这一夜湖边青蛙叫的极为快，直吵到了三更天，声响才慢慢低了下去，渐渐安静下来。李涧因担心白行亭，隔一个时辰左右醒一次，每次皆看到他白汽充盈全，还罕见的了汗，显然是在运功的关键时刻。他也不声打扰，静静的看一会，便又闭睡去。

李涧欣喜的，

白行亭，“虽不似跟睛一样直接看到，但是却是能觉得到。这觉跟听不一样，听只能听到声音，这觉却连静也能知。”他笑容满面，平日稳重的表情也微微显得有些俏，他伸手指了指左边，“譬如这里，同一条线上有四棵树。”

那白听到此言，似乎也觉不舍，磨蹭的更厉害了，中也发低低的嘶鸣声。凌月拍拍它的，手掌往外一推，又叫了一声“走罢”，那儿了气，慢慢转过去，甩了甩尾，突然放开四蹄，往林中跑去，一时还听到“哒哒”的响声，过不多久，声音便远去了，直至再也听不到。凌月伤心一回，回看到李涧瞧着自己，便冷笑：“你怕了么？”

□我明日便要，我能察觉那些敌人都到了附近，都不是你我能应付的人。”他抚着白的鬓，脸上第一次呈现不舍，良久，他叹了气，：“你走罢，走的远远的，最好能找到云中十二卫来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