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人跨坐在我上，两只手搂着我的脖，全都密地贴着我。他长长的黑发垂落，挠在我膛，很，微凉细腻的肤着我的。

两只手被拢在一起，用镣铐锁在了床，长长的铁链连着，稍微挣动一下便会哗哗响。手腕上并没有疼痛的觉，仔细看的话，镣铐里面被谨慎地垫上了柔的绸布。

气呼呼地去了厨房，自己下了一碗长寿面给自己吃，然后又一坐到桌边。烛火摇晃着，把我一个人的影拖得老长。我心里犯倔，东方今天要是不回来，明日我就闯到他书房去，就算被守门的一掌拍死也算了，死也要死在他面前。

我一下明白了，这几天他就是为了绮窗说的那些话而不安么？我前忽然掠过在药先生那儿时，他总是在半夜惊醒，然后害怕地伸手来探我鼻息，然后又松一气的样。

半夜，三更梆敲过。

一边等他。自从回到黑木崖后，我除了去账房跟账房先生一起账，便开始研究莫长老留下的机关，既然武功学不会，学会制些暗机关也不错，也不知是否老天愿意补偿我在武学上的天分，我把莫长老的机关拆了又装，竟然让我摸到了门路。

他搂住我，越发委屈依恋地在我上磨蹭。

东方又慢慢俯下来，趴在我上，埋了我的肩窝里：“杨莲亭……”他声音仿佛一声轻叹，“所有人都说你在骗我，说你不怀好心，说你是个心怀叵测的小人，呵，他们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其实……就算是又如何，就算你骗我，我也只有你一个了，我只有你了，只有你……”

他也一样全赤|。

“东方教主。”他这个样把我惹怒了，我冷冷地说，“小人不知哪里得罪了教主，若是教主要杀小人，也让小人个明白鬼吧。”

“杨莲亭，你不要听她的话。”他更加用力抓着我，仿佛害怕我就此离开一般。

可这几天东方突然的反常，让我又烦躁了起来，手上这个怎么接也接不好。

我记得自己一直是清醒的，我没有睡着，也毫无睡意，但我不知何时被了睡，然后等我睁开，我|无|寸|缕。

他却已经醉了，好像没听见我的话，自顾自地喃喃：“我……我要把你锁起来，这样谁也别想带走你了，你就会一直在我边了……”

“他娘的！”我把桌上的东西全扫在地上，又踢翻了桌，无名怒火直窜大脑，他到底怎么了？连今日也不愿见到我吗？难真的像绮窗说的，什么都会变，除了金钱，什么都不可靠吗？可我不相信，唯有东方，我绝不会相信。

闭上睛，心里不知什么滋味。

我以为他不会再不安，其实他只是将那些埋在了心底。

“谁？什么话？”我被他搞懵了。

东方撑在我的手微微颤抖，让我的心也跟着颤抖起来。

一滴泪落在了我脸上。

“东方。”即使一片漆黑，我也不会认错他，我说，“放开我。”

我愣住了。

他上酒气很，呼都得不得了。他听见了我说话，却没有回答，只是双手往下，在我上，撑起了，在黑暗中俯视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