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先生没有看见，他显然对盒中的解药很兴趣，伸一只手指沾了沾，然后放中，他沉了一会儿，缓缓：“蝉蜕、贯众、虎杖、青黛、玄参、苦参、全蝎、附……咦，这都是解毒止痛，回救逆的药，你们谁中了毒？”问完，他又看着东方摇，“不，不是你，我给你把过脉，你并未有中毒迹象。”

于是他将目光投向我，我：“是我中了毒。”

我们都沉默了下来，药先生低看了看手中的木盒，里面的解药已经化成了糊糊状，药先生又摇了摇：“你说那是三尸脑神丹？那么他内的就是尸虫了，听闻尸虫来自苗疆，这与其说是毒药，不如说是蛊。这盒中的药的确可以解毒，但却杀不死尸虫，吃了也只是多延续几年命罢了。”

东方一下抬起睛，我也惊愕地看向药先生，

东方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既然药先生能够尝这解药的成分，不知能否多一些来？一年服用一粒，上百粒，也足够了。”

过了很久，药先生摇：“内有异已脱伏而，使得脉象散无序，忽缓忽急，已呈解索之状，解索脉是五脏绝死之脉，面上看似无妨，但异已了五脏，正大肆侵吞人中的养分，若无药抑制，至多挨到端午，他内髓耗尽，人必死无疑。”

三尸脑神丹的解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药先生尝来的都是普通的药材，但解药还需要一份药引，可是我和东方都不知任我行用的是什么药引，任我行也已经死了。

药先生放下手中的活，打开盒看了看。这盒工非常巧，盖里面多加了一层薄的隔板，这样盒里并没有积多少，可叠在下面的那些药还是被开了。药先生拣三四粒完好的放在一边，说：“只有这些还可以服用。”

我伸手，药先生见中指与指搭在我手腕上，慢慢闭上。片刻，他睁开，又：“左手。”依言再号了一次脉，这回他沉默了很久，东方张地将抿成了一线。

“剧毒？”

药先生一怔，对我招手：“把右手给我。”

东方手好，我拦都拦不住，只好慌忙搂住他的腰，把人稳住。他光着脚，我不舍得让他这么踩在地上，就把自己的鞋给他垫着，让他踩着我。

“其实还有一办法可以彻底杀死尸虫。”药先生忽然说。

药先生看着东方，隔了一会儿才说：“三尸脑神丹是神教圣药，炼制方法与方唯有教主知晓，你叫东方不败，你的脉象又告诉我你已练了的内功心法，想必就是日月神教教主无疑，又何必问这样的话？你心里不是已经知答案了吗？”

来，把手里那个雕檀木盒递过去，“药先生，先替本座看看这个东西，里面的丹药泡了，不知还能不能服用？是否会影响药？”

“三尸脑神丹。”东方沉声回答。

东方垂下了，我看到他中的光一瞬间暗下去。我想他心里是有一侥幸的，希望这位隐世的神医能够有办法让我活下去。

药先生睛发亮，奇：“可你却并无中毒迹象，行动如常，这是什么毒？”

“是。”

东方脸一下就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