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前世见过，我依然一惊，僵了一下之后，我立刻转看东方，他自我厌憎地撇开了睛，苍白如纸的脸，像是一个在等待上断台的死刑犯。

“杨莲亭，我疼。”

将东方从里抱来时，他依然微微颤抖，忍不住攀住我的脖。他赤|的依靠着我，我一手托

我心一下酸了，动了动手指，轻轻沿着伤疤抚过。

东方苦笑了一下，低下。

他的话让我发疼，抱着他的手都发抖。

“后来你说，你会陪着我，这句没没脑的话不知为何一直记在我心里，觉得好像为了这句话，我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可是我们之前分明从未见过啊。你昏过去了，还一直抓着我的衣服，我下了狠劲，差把你的手指掰断了都没有掰开，我心里很疑惑。你不知，直到你醒来之前，我一直都看着你，我心里想，你这个杂役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这事，我应该杀了你，可是你醒过来了，我看着你的睛，却又下不了手。”

掌心过前面，碰到下面两块不平整的疤，原本应该球状鼓起的位，瘪了下去。

我也看着他，尽可能平静地看着他，然后把他的摁下来，让他靠在我肩，长长叹了一气：“你不疼吗，你怎么下得去手呢？”

“很恶心吧？”他嘶哑地说，“为了练功，我亲手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阉人……”

他浑抖了一下，我低的时候，看见他的眶红了。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扭过，整个人跨坐在我上，抬手搂住了我的脖，咙里哽了很久，像个委屈的孩。

☆、第26章突变

“疼。”

“然后我看着自己的手，心想，为什么自己无法杀死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明明很容易的事，却偏偏无法到。这件事一直困扰着我，让我连武功也不想练了，匆匆关，就想着把你放到边，我想日久了，我一定会明白这是为什么。”

我就想，多留你几天吧，或许可以让你到内院当个厨，毕竟这个世上，连一个贴心的厨都很难找到了。可我没想到那时候你居然那么大胆，我当时真的想杀了你的，可是你看我的神太悲伤了，我听见你说不要哭，心里很诧异，我东方不败自懂事以来便不曾掉过泪了，怎么会哭？明明觉得很可笑，可是看着你，心里竟也跟着难受起来，至今我都不明白那时我是怎么了。”

他垂下的睫颤抖了，却还是不敢抬望着我。

这句话，其实我前世就想问他。

沉默了一会儿，东方突然回对我笑了笑，他的笑容太勉，太凄凉，我心一，还不等我反应，他突然拉过我的手，用力往他两中间一。

“我一直看着你，期间几次伤了你，我后悔不已，我经常告诉自己，要对你好一些，不要总是对你生气，对你动手，可是无论怎么想，临到又控制不住自己，你总是能轻易地激怒我，又总是能轻易地安抚我，到了今日我终于明白了，或许你真的说对了，我们上辈就相识了，即使我了回，所有一切烟消云散，但依然忘不掉你，不然我为什么…总是…总是狠不下心……”

东方的声音变得艰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