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饱睡了一觉后，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有懵，轻轻碰了碰下铺得和的榻，茫然地眨了眨睛。十几盏灯亮着，原来漆黑的地牢现在变得光亮如白昼，长长的羊毯覆盖了糙的地面，四面墙挂上了纱帘，明显是从东方房中搬来的酸枝桌案上放着镜和漆红匣，角落里的双耳老虎足青玉炉正散着令人心安的香息，包着铁的牢门被拆了，挂上了垂地湘帘，有风来，便会如波轻摇。

我抱住了他，低亲吻他。

他以为我胡说八的供述都是真的，他以为我真是细，他以为我接近他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仍然觉得我会背叛他，会伤害他，会离开他。

木统领把低得不能再低了。

小心翼翼地活动着手指把下的被拉，搭在两人上后，我低下埋东方颈侧。他的温传递过来，一阵温。

迷糊的脑里留下的最后一个声音，是东方让木统领把内院的厨房也一起搬过来。

东方：“知了，你去准备吧。”

我怔住了，如被重击，心里疯狂涌起的酸涩几乎让我无法呼。

动了动胳膊，却发现自己好似烙饼般被翻了过来，东方像小孩一样窝在我怀里。他的双臂在后环过，搭在我肩窝。我稍微抬了抬，东方歪着脑袋睡得正熟，他的睫很长，正随着呼轻轻颤动，我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犹豫着伸手指轻轻戳了一下，睫拂在手心里，有。

我们就这样温存了很久，直到木统领战战兢兢地现在湘帘外。

东方一脚踹过去，怒：“这什么玩意？是人能吃的东西吗？你们竟敢拿这东西给他吃！谁让你们给他吃这个的！”

我不明所以。

他真的把整个房间都搬过来了，我有哭笑不得。

他的声音很低，却第一次那么温柔。

“属下该死！”

……

迟到的，还是来了。

“杨莲亭，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包括我自己。”

我在睡梦里疑惑，直接赦免了我，放我去不是更方便吗？

“教主，您代的事，属下已经办好了。”

但我的动作却吵醒了他，他挣动了一下，颤动着睫，睁开了。

一开始视线还不能对焦，但慢慢就聚拢，两人贴着，我从他乌黑的眸里看见了自己。他看了我好长一会儿，忽然说：“你赢了。”

可他却说他不到，就算如此，他依然舍不得，他舍不得杀我。

“牢…牢饭……都是这样的……”木统领快哭了。

“本座让你们给他吃牢饭了吗！”

东方犹豫了一会儿，慢慢地张嘴让我，他虽然有七个妾，但他似乎没有好好接吻过，我与他纠缠，他的回应生涩而笨拙，甚至屏住呼把自己憋得满脸通红。

脸沉：“别告诉我这一堆是杨莲亭的饭菜。”

困意如海漫过，东方和木统领的声音远去了，我放任自己睡了过去。

我疑惑地抬起睛。

东方静静地看了我很久，然后抬手住我的后脖。

他里忽然涌上悲伤：“我不到，我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