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哽咽得说不下去了，松了手，浑颤抖地抱住我，仿佛疼得厉害，整个人都蜷缩起来。

东方躺在我边，柔的黑发散落在不着寸缕的，有一难以言说的妩媚之，他捉住了我的手，用十指扣。

我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低垂的视线落在他微微弓起的背脊。

.

“东方……”

厚厚的棉鞋踩在雪地上嘎吱嘎吱响，我下山坡，来到小溪边。日后这里会有一座巧的园地而起，但现在只是一片荒寂的竹林。

等我从竹林回来，晚正好送来。掀开盖一瞧，还是那样儿，油油腻腻，看着就没什么。我了几十文钱跟

“你后悔吗？”东方问我，声音有些哑。

如果我的魂魄回到了过去，那东方呢？他的脾气，也许会在奈何桥等我，就像以前的每一天，每一旬，每一年。他太过长情。

“莲弟，我真想把外面那些人都杀光，那你就不会走了，”他伸手轻抚我的面颊，“你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这辈是我的，下辈也是我的，你逃不掉的，我生生世世都会把你绑在边。”

纸钱终于烧净了，黑的灰被风得落满河面，我仍然坐在石上。

我看着他，他的目光很悲恸，我想他知我在外面找女人的事了。

浮着薄冰的溪静静地淌着，我默默地看着，找了块不怎么的石坐下，把厨房偷来的蜡烛和纸摆在地上，我仔细折了几个纸钱，才拿那个黑的平安符。

溪潺潺地往前去，反着粼粼的光。

在背面用灶灰写上了“东方”两个字，我用手指轻轻抚摸着。

“不要等我。”

他的手停在我脖颈，住我的，微微收：“我听人家说，如果死在一起的话，下辈投胎也会离得很近，这样我们就不会分开了，我一定会来找你的，就算找不到你了，我也会等你，我会一直等……”

跟了他那么多年，虽然我并不知自己有几分真心，但我的的确确从未后悔。

我对着河面喃喃自语。

东方轻轻地笑了，他笑起来总是眸弯弯的，很温柔。

我迟疑了一下，摇了摇。

将平安符烧掉的时候，天边一只孤雁突然叫了起来。我手一抖，将它丢了纸钱里，在火的舐下纸钱和平安符很快化为灰烬，我静静地看着黑的碎屑被风卷起，心里没有悲伤，很平静。

☆、第5章吻

刚把糕好，又兑了温泡了蜂茶，内院的人还没有来，我算了算时辰，便转往后山走，我并不打算去石室，而是拐了弯，一扎了茂密的竹林。

明明下着细雪，我却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的夏天，我甚至能听见东方窗外的蝉扯着嗓叫。老槐树密匝匝的绿叶把光遮得严严实实，只有风来的时候会有摇晃的碎光漏，屋内因此忽明忽暗的，好似底。

。我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朱寒以前睡在我边上，这会儿似乎和别人换了铺盖，睡到另一去了，我来时他都没敢抬看。孬，我心里冷笑，却不打算理会他，自顾自换了新棉衣棉鞋，才提着糕和蜂了伙房。

“你走吧，来生，再也不要遇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