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若笑：“喝了些酒，有些疼。”

此时已经是月上中天，李琛提着灯笼，微笑着看着他。

圆圆严肃地，“姑娘离开知雅楼的时候，带着的金银首饰、翠玉宝石就值几万两，姑娘没有依靠过齐肃萧一天，而是自己置办了两家铺面，一家经营经营米面，一家经营衣料首饰，都是京城最繁华的地方，说是日斗金也不为过。”

圆圆后面的话齐云若没有听清，他愣愣：“我母亲留下了很多珍宝？”

李琛把齐云若在床上好，自己坐在他边摸了摸他的脸，问：“你们说了什么？”

齐云若离开董宅，圆圆有些不放心地跟着他来，齐云若失神地走着，抬的时候却看见不远一个熟悉影。

圆圆冷声：“可是紫伯真的不是什么东西，当年姑娘离世，留下多少珍宝，那些钱财足可以叫少爷富裕一生，余泽三世，他们发卖了我，赶走了阿成哥，我在去西北的路上就安自己，日后把你分家去，不要他们一两银就是！紫伯真有脸把一个大好男儿当嫡女的陪嫁送去！”

齐云若一时茫然，他想起幼时在青枝胡同的院里，母亲穿总是致好看，她曾过的一串青鸾衔九珠赤金步摇，珍珠浑圆透亮，母亲走路的时候，垂珠一步一摇，她腰间着一挂白玉的禁步，随着脚步，佩环泠泠作响。母亲斜倚在榻上看书，她后的屏风绣艺巧夺天工......

齐云若

他以为母亲的钱是紫伯的，紫伯把那些都收了回去，他今天才知，原来并不是那样，他的母亲，是留给他很多财富的。

圆圆面无表情地福：“军妇替少爷谢过王爷。”

李琛没有继续追问，对圆圆：“夫人留步，我们告辞了。”说完，就扶着齐云若转离开。

齐云若被他扶着，思绪慢慢放空，等到回去他和李琛原来来营地中住的屋，李琛了灯，他才反应过来。

圆圆停住脚步，齐云若走过去，李琛对圆圆：“你们久别重逢，也许会吃酒，小齐酒量不好，我怕他走不得路了，故而过来看看。”

情不像你们想的，王爷从没有迫我，这次也是我情愿跟来。”

那些东西呢？

他那时脍不厌细不厌，母亲毫不吝惜地用最好的锦缎给他衣裳，他门打不过那些大孩回去哭诉，母亲给他用金弹珠打树上的鸟......往事一幕幕回到齐云若前，他想起自己刚去紫伯府的时候，被紫伯随意扔一个荒弃的小院里，每季两棉布衫，冬天最冷的时候裹着棉被在躲在床上冻得瑟瑟发抖。

母亲的东西......为什么变成了齐霓裙的嫁妆？

李琛没有理会她语气中的不客气，问齐云若：“你怎么了？我看着脸不好。”

“苏绣四季鎏金檀木炕屏一......”

“赤金青鸾吐珠步摇一支、嵌玉蝶恋鎏金步摇一支、白晶牡丹步摇一支、金嵌五珠宝翠长簪一支。”

“白玉百珠禁步一挂、红玉金珠禁步一挂。”

......蓦地，他想起齐霓裙嫁时候，他被叫去给齐霓裙整理嫁妆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