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琛回去看了看齐云若，离开观荷汀洲去上朝了。

午后季桓来访，季桓这几天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苦读，颇有些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意思，还是月牙儿门的时候听见人说，霜秋院里的夏公公昨日上午带着一脑袋血从观荷汀洲去，晚上就给打了板扔去，回来跟季桓一说，季桓吓了一，忙来看齐云若。

小珊和小玖收拾好了床，问齐云若是不是要去躺下。

绿岚去送吕大夫，宿葛已经去叫库房拿人参和燕窝了，苏给齐云若穿好衣服扶他去坐着，两个小丫在收拾床褥。

季桓叹：“怎么几日不见，你就成了这个样。”

齐云若吃不下东西，前些日的莲还有剩，勉喝完半碗粥，接着就是一碗苦涩的汤药，齐云若下去后腔一片恶心，吃了两个梅才了下去。

齐云若拉着他的手问：“哥哥哪日动？”

“......那日哥哥问我，为什么不同王爷......”齐云若顿了顿，声音苦涩“我没有告诉哥哥，我其实是害怕，我怕像我母亲一样，因为一个男人就把自己的人和心都困在一个小院里，直到把自己

齐云若鼻翼酸楚，“我一直不知哥哥心里也有这么多难过的事情。”

季桓笑了笑，“我早就不难过了，明年我必问鼎一甲，日后天云阔，只是我不放心你，你是王府的人，王爷不放人，你就要一辈都留在这里，那些女人，你斗不过。”

齐云若笑笑，“季哥哥来了。”

苏轻声叹：“主突然倒，把我们吓坏了。”

“嗯？”季桓苦笑一声，对齐云若：“小齐，对紫伯府情形，我是知一些的，而我家也差不多了，我家里太太是父亲老师家的女儿，我父亲只是个贫寒学，若无老师襄助，也没有今日。当年太太五年没有生育，抬了我生母为妾，谁知刚有了我，太太就有了季茹，又接连生了两个儿......太太视我为中钉中刺，父亲歉对太太，又珍嫡，对我不闻不问。我要护着生母，又要苦读诗书，可是我生母最后还是不明不白地去了，从那时我就发誓，以后不走哪一条路，都要人地，人上人......当时我见你，是想看看你是不是有本事勾走王爷，好提防你的，谁知一见你，我心里就喜上了，像是看到了昨日的我。我真心把你当亲弟，我真怕了走了，你又想现在这个样了。”

季桓：“也就这几天了，刚好，我父亲升任兵尚书，我几天后回去正好合适。”

“是，婢记下了。”

齐云若睡到中午，下午坐在床上看书，季桓几步走过来，看见他苍白的脸，心里就是一凉。

齐云若疲惫地，被扶着回到床上，后背垫着两个枕，靠坐着等着喝完药再睡。

齐云若披散着发，痛裂，苏给他端，齐云若开问：“昨日怎么了？”

齐云若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退了之后，吕大夫不断：“这位公太虚了，得好生补着。”

齐云若想了想，“兵尚书，这个官职不小，季哥哥来年科考，想必有所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