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又了一颗放嘴里吃了，然后目光炯炯地看着张小北：“你请我的两颗我都尝了，不过，我真没带钱，改天再买你的蚕豆。”说罢，扬长而去。

众人听罢不由得吃了一惊，胡氏先开：“你就得了吧，这东西怎么卖呀？”

张耀祖也不大赞成：“卖不去的，你留着自个吃吧。”

张小草笑而不语，她实在不忍心给弟弟泼凉。

张小草心里一阵动，笑着他的小脑袋说：“赚了钱要给你念书用呢，大有衣裳穿，不用买。”

张小北想了想也没别的办法，只好使撒大法，上去抱住他娘的恳求：“娘亲，亲娘，你就让我试试吧。卖不掉我再自己吃。”

张小北大方地答：“没关系，就当我请你吃两颗好了。”

胡氏哭笑不得地看着张小北，最后被他缠得无法，只好说：“行啦行啦，就让你去碰碰。”

老者就真的了一颗蚕豆放嘴里，他咂咂嘴：“还香的。”

接下来，他开始规划明天怎么去镇上。张小北来到这里这么久还从没去过镇上呢。当然，他这么小，爹娘肯定不同意他一个人去，要谁陪呢。爹还要砌院墙，娘也忙。好在张小草自告奋勇地说要陪他去，终于解决了这个难题。

他打趣：“小娃娃，你让我尝也行，可是我没带钱怎么办？”

摇扇老者笑着打量张小北，觉得这小娃有意思。

张小北只好在路边找了个位置，张小草蹲下来，把竹篮上面的白布掀开里面的香酥蚕豆。张小草是一回卖东西也没经验，只是低着站在那儿等着买主上门。张小北走了一路，此时又又渴又累，他还想赶卖完好赶快回家。不行，不能这么等，他得主动击。

张小北倒也没

离张家村最近的镇叫清镇，步行约七八里路。大多数人去镇上都是步行，也有少数人坐车或是驴车。

然后对着爹娘和说：“我也不吃了，我明天要去镇上卖掉。”

张小草不禁有些傻，“这人还真没带钱呀。”

张小北和张小草两人也是步行，要是张小草一个人，估计不到半个时辰就能走到，但一带上张小北，人小短就慢多了。他们大约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到镇上。

张小北握着拳说：“放心吧，学费会有的，新衣裳也会有的。”

张小北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终于盯上了一个衣着净，姿态悠闲的摇着扇的老者。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张小北不用人叫就早早地爬了起来，自己洗脸梳，还特意挑了一件比较像样的衣裳穿。

“请我吃两个蚕豆呀，好好。”

张小北兴地嗷了一声，把大家都逗笑了。

停了下来。她们停了下来，张小北也停下来了，他抓了一把给妹妹，说：“这些归你了，慢吃。”

镇上熙熙攘攘，十分闹。尽他们起得很早，但路上耗费的时间太长，镇上的摊位已经被人占完了。

张小草也早早地起来，她挑了一会儿，只能找一件补丁比较少的衣裳。张小北看着张小草的衣裳说：“大，等我挣了钱就给你买新衣裳。”

他主动推销：“这位老伯，请稍等，这是我娘用传家手艺的香酥蚕豆，用来下酒最好不过，来，老伯，你老尝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