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再说话，陪她坐在沙发上，让邓丽君甜的袅袅歌声充盈着偌大的屋。

星光雪光明亮得很，房间里却暗如长夜。人在其中缓慢沉溺，直到阒静无声。

周五晚上，萧恒像往常一样到杨艺杨女士的心理诊疗所里咨询。

短暂的元旦假期结束后，他们又回到这所城市，继续自己的生活。

过了会，尹时京光着上半从浴室里来。

“真是我说什么你都会信。”尹时京好整以暇地笑，像是还嫌不够过火，继续添油加醋，“不过看你这么张，难是我猜对了？”

但是他心里知，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真正重要的事情上，尹时京不会伤害他。

他回过神来，关上窗，打开空调。

尹时京正靠在床翻那本被罗找来的旧速写本，也不抬，“我知，不然你以为有时是谁把你带回床上的？”

等他无比张地凑过去一探究竟，发现什么都没有，只有几句随手抄下的台词和临摹下来的电影场景——他记得是里的场景。

过了会，到老太太睡觉的时间，罗完事过来带她上楼回房。萧恒了下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有些麻木的，也回了房间——和之前一样，他和尹时京还是住一间房。

“你可以用了。”

第34章

“我有时半夜会梦游。”在浴室以前，他没没脑地说。

离他们约定的时间已过去了一刻钟。

无论几次，尹时京说的话他都会信。

尹时京忙中伸手拉灭了台灯，让卧室里重归黑暗。萧恒颤抖了一下，忽地扣住了那只手，发声短促的息。

“……大概是吧。”他讲完觉得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瞪他一，“小心变成狼来了。”

尹时京垂下睛，忽然住他的后脑，凑过来吻他。他被吻得有些过气来，半晌才想起自己最先是要什么——要去洗澡。但现在来看，还有更重要的。洗澡这事可以再等一下。

梅医生说，如果他下个月恢复得不错的话，可以考虑开始减药。

减药到停药，是除了开始服药外最难捱的一段过程。他说不清自己究竟是兴还是恐惧，可这确实象征他又离正常人近了一大步。

他推开最里边那间房的房门，映帘便是这样一幕：因为没有旁人，杨女士的坐姿也比平日放松。她一手搭在尚未隆起的小腹上，似乎在闭目养神，台灯温的灯光照亮她左边半张脸，而右边大片影斜扫下来，廓更显柔和圆。

“是的。”

他推门去，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声。他没多想，过去打开窗，靠在窗台上向远眺望：兴许是下了雪的缘故，天空比之前净许多，先前淹没在城市光害下的银河显来，就如一条发光的带。发呆到一半，他想起什么似的过去吃药。

“是吗？”

尹时京一副不愿多说的样，翻到后面，挑了下眉，“这个，看得你当时很喜我了。”

毕竟过去了这么些年，记忆难免模糊。他都不知尹时京究竟看到了什么，“什么东西？”

“抱歉，路上有些堵车。”他过去坐下，讲自己迟到的理由，“临时见了个人，谈得有

她应该会是很好的母亲，这样的想法在他脑海里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