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仍旧是记忆里的样，院里的凤凰木叶都落净了，又为了越冬砍了些枝条，下方还特地搭起棚。罗把他们迎去，说老太太从睡醒开始就在念叨他们，又说晚饭已经准备好了，都是他们吃的东西。

记挂着这里是公共场合，他有些愕然地睁大睛，随即放松下来，趁着其他人看不到，牵起尹时京的手，在他的指尖上印下个吻，“你放心，我会一直缠着你的。”

“他不向着我，难要向着你吗？”尹时京有些好笑地反问。

直到分别的那一天来临。

她气得不行，跺了下脚准备换个位置就险些撞上被罗扶着下楼的老太太。

两座城市之间隔得不算远，下午天半黑时分，火车到站停靠，回到这片他们度过了生命里最好十多年的土地。

“都来了啊，”她个不算笑的笑，“小罗，饭好了就带他们上桌，别让他们等我这把老骨了。”说完就转过去。

萧恒看得尹老夫人瘦了许多，神也不如之前好。上次看她还白的发此刻已经全白了，一脑盘在脑后，满是皱纹的额和有些浑浊的睛，完全看不去年年初的开朗富态。

“但是我希望它来得迟一些。”忽然尹时京又补充了一句，“和你在一起以后，总觉得时间过得太快，怎么都不够用。”

尹兰书从小欺怕，被尹泽一瞪，即使心里有再多不满，表面上还是磨蹭过来给尹时京歉。完歉，她又跑到萧恒边试图从他那骗取一些同情。

“，喜我给你买的新收音机吗？”她叽叽咕咕地讲了许多，老夫人都是

尹兰书忽然醒了过来，不再闹脾气，过去从罗手里接过老太太的手。

空气静默了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向她。

“兰书在我这里说了你很多坏话。”他一贯严肃，即使和侄聊天，眉宇间的刻痕都没有放松些许，“她今天本来要请她那个叫蕙芩的朋友来家里客。”

“没关系。”

萧恒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只隐约觉得在哪里听过。

尹泽像任何一个得知孩闯了祸的普通父亲那般叹了气，用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语气说，“回去我让她给你歉，都是我把她坏了。”

“我和小早就把话说清楚了，”尹时京的吻里听不喜怒，“但是她总觉得是我辜负了她朋友，说相久了我一定会喜上她。”

萧恒不理她，她就忿忿地说自己算是看清了这两人一个鼻孔气。

堵了一路，一行人终于赶在晚饭前到了家。

“都说了别麻烦了。”尹泽话音未落，坐在客厅看电视的尹兰书见到尹时京，就把扭了过去，他了下眉心，“跟你哥歉，成什么样，。”

这边也下了些雪，到都白茫茫的，楼梯上也铺了草垫。来接他们的尹泽车停在站显的地方，见到他们第一件事就是促他们快些上来。

与这恶劣天气相对应的正是拥堵不堪的路况，到都走走停停，尤其是了市中心，半个钟都前不了一公里。尹泽的电话一直在响，但他看都不看，一个都没有接起来。

另有意的符号，对应无忧无虑的童年，挑灯夜读的少年，长辈的关怀，父母的恩，以及和另一个人朝夕相的旧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