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那一段。”墨羽又加了一句。

这个时候的齐然，完全没有了当初献祭般勾引的架势，单纯得像是一只被踩了痛的小猫，像是一个被受了欺辱的小孩。

书落下来，摊在桌面上，扉页展，上面赫然是一团糟糟的繁复黑线，没错，是瓦米尔的那本。

而受制于人的青年对男人的评价毫不知情，他一边忍受着来自墨羽的冲撞，一边可怜兮兮地将自己的目光向下移去。

“我想到一株……”

“啊……我念，我念！”齐然回过神来，他把目光定在了那短短的诗篇上。



也就是在这时，齐然的脑袋才堪堪反应过来，他吞吞吐吐地开始向墨羽解释。

“什么？”齐然像是不知发生了什么一般茫然发问。

瓦米尔的声音乖巧清朗，哀伤起来也会仿若碎玉，而齐然的则要冷得多，霜寒浸染过的金属刀刃，连缠绵起来都是带着危险的。

的/火是被一个嚣张大胆，任而韧的青年燃的，而不是现下的这般唯唯诺诺的小模样。

齐然依旧伏在桌案上，他用小臂支撑着，肩背颤抖着，并没有机会和墨羽行对视，而后人也像是再没有什么心思他一般，竟是探向前，从前的柜上取下了那本薄薄的小册。

对此，墨羽在他的后狠狠地冲撞了一下以示警告。

墨羽心中无奈，他觉自己实在是不适合这些琐事纠葛，真是的，一个两个都这样，耐着解释，“我和他不是那关系。”

他接着念到，“我们为修……嗯……修建了屋宇、代价昂的……啊啊……的，的殿堂！”

/里的清醒是一件很荒唐的事情，但是穿越者却是最习惯荒唐的，目光清明下来，大脑清醒得几乎想要命令退而去，而这个时候，却又尖地瞧见了书架上夹杂着的一本薄薄的小册，那正是瓦米尔之前看过的那本，英国诗人劳斯·比尼恩的诗选。

第一段的内容瓦米尔已经和墨羽说过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穿越者单纯地觉让齐然去诵念瓦米尔曾经说过的话并不是一好主意。

“我只是……想着先生，他会不会和先生……我受不了，我没有别人的……是我自己，只有我自己，是我自己的……我想着先生的……”那样的声音凄厉而沙哑，到最后，甚至还染了哭腔。

仿佛一剂安心剂一般，齐然的声音终于停了，但是墨羽的不快却是怎么也察觉到了，惩罚是逃不掉的，齐然睁睁地看着墨羽从后方将书翻到了曾经过标记的一页，男人的手探向青年的膛，右手上的两指揪住齐然的珠，言简意赅地命令，“念。”

**被重新燃起，墨羽的里染着笑意，是的，这才是他喜的齐然，那个有脊梁，也有爪的齐然。

短短的一句话，被齐然诵念得支离破碎至极，而事实上，他也很不习惯这被/纵的觉，完成了第一句，他就不想再说话了，青年的嘴抿着，不愿再吐一个字来。

但他却不知，这样歪打正着的叛逆其实是迎合了墨羽的。

一退一间，竟是完成了一次冲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