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去厨房，小莎拉开冰箱门，一排整齐的小老鼠就这样映帘,简直和那个唐字一样惹人讨厌。

“你爸门养家了。”墨羽说。

难得地思了一把，视线越过玻璃窗，外海市的夜晚就这样透过纷扬的桃扑面而来，明明，该回去了呀。

墨羽并没有责怪小莎的嫌弃，毕竟在这个世界里，就连他自己也找不到什么比血鬼更憋屈的族了，法制社会，就连籍制都不是什么好糊的，要不然也就没有那么多血鬼自助会的存在了？

临近黎明，小莎依旧没有等到她爸爸，但是瓦米尔等到了‘传教’归来的墨羽。

“爸爸呢？”这问的是瓦米尔。

墨羽接过，微微一笑，宗教什么的，从来都是控制人心的好手段，但是在血鬼自助会里给血族们念念圣经什么的，也终究是让人不可思议了些。

墨羽被她逗得兴，了女孩的，然后抬手从冰箱内拿一只新鲜的小老鼠，血鬼的指甲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小刀，墨羽在小老鼠的后上轻轻地挑开一，然后微微用力，整张就像是衣服一样从老鼠上脱了下来，再一转，扇动的肺和动的心脏也就都捋了来。

“自助会的活动，莎还是不去吗？”墨羽笑眯眯地问了一句。

墨羽一门就看见了那跪在门的青年，原本随意披散的金发被一丝不苟地向后梳去，眉目平和间甚至还隐隐带着一分肃穆

“我不喜这样的早饭。”小莎挑了下眉然后便转对早就在餐桌前忙活的墨羽抱怨起来。

三月，桃，纷纷扬扬的意透过大开的窗穿堂室，瓦米尔在这样的料峭风里双膝跪地。

不过在家又怎么样？墨羽对瓦米尔早就是懒得搭理了。穿越者收了杯，默默地心想，照时间线来说，他早就超额地完成了任务，该回家了呀，呀，呀！

金的卷发，海蓝的睛，小巧而致的五官，下的莎不过五岁女孩的模样，但是心智已经成熟，板着脸抱怨的时候竟也十分讨人喜。

瓦米尔的生意是三年不开张，一张吃三年，像这不在家的情况其实也少的。

好多年前一好人家的,日夜培育，悉心浇，待结果时又大方地赠与那些有缘路过的旅人，是一桩事。

轻车熟路地将那些收拾好的血挤到杯里，再一回，就看见小莎已经直接将她的尖牙埋到另一只老鼠的脖里了——墨羽忽然觉得自己的斯文派其实是对不住自己血族的尖牙的。

“不去，”小莎摇摇说，“我在家等爸爸回来。”

小莎平时也喜得,只是那树上凹凸不平地刻着一个唐字，虽说时间久了就斑驳了许多,但看着也着实碍。

其实我也不喜。墨羽在心里默默地回应了一句,但是家长的架势不允许他的实话实说,此外,他也喜这个不知是瓦米尔的第几代的重孙女的小血鬼的。

“墨先生，您的书。”小莎吃了早饭就从书架上取下圣经。

***

虽说小莎和主角之间不知差了多少个辈分，但是为了遵从人类的生活法则，也就这般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