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卿灵挥剑的动作极尽畅婉转之态，只是手里的招式却是狠毒至极，招招致命，只抵来人的心，脖颈。他知今夜的特殊，那是空气里动的信息，他听得见——墨羽受伤了，伤得很重，连气息都了。

凛冽的剑气在空气里如同战栗的音符，墨羽被迫缓下姿，一柄长剑直抵在他的眉间。

“这伤是墨三给的。”墨羽的声音里带着一份罕见的无奈，他用那枚致的彩翎抵上冰凉的剑，柔声，“你也要添一份吗？”

一个让段卿灵无法拒绝的询问，伴随着对面人清晰的声线，诞生在了这片危险的夜晚里。

然而，“今天有什么想说的？”段卿灵将手中长剑又向前送了一寸。

“你想见你母亲吗？”墨羽问他。

穿越者的声音像是亘古月下来自终结的呼唤，段卿灵尚不明白这句话中的义，只是接下来的言语，已经让他无法纠结于此了，在闪烁的星空下，在冰凉的空气里，象征着死亡的剑尖抵在天一阁少阁主的结。

“武林成了一锅粥，楠尚也忙死了，好些人都以为你投诚了……”

***

但就算琢磨不透又能怎样？剑就是剑，而人却是血，更何况，无论是他的剑，还是天一阁，都不再一样了。

缥缈峰上天一阁，天一阁内九九阶。

“有探说，发现了墨三的行踪……”

，来源于期望的落空，一年前的武林大会上，那个受了无数人礼赞的天一阁少阁主，在众人的目光中安安稳稳地落坐在了西南方的商贾席上，满座哗然。

段卿灵在心中冷冷一笑，墨羽得像一条蛇，怎么也不会让人抓住把柄，他不会为天一阁鞠躬尽瘁，因为那不是他的产业，但也不可能弃之不顾。那人在商贾席上云淡风轻的样，仿佛红尘纷争，江湖争霸都与他无关一样，可可退，方才让人琢磨不透。

在段卿灵的世界里，关于墨羽有两个定理，一，墨羽总会来的，二，他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带来一些消息。

一抹冰凉的笑容现在墨羽的角边，也就是在那天晚上，墨羽给了段卿灵一个让他无法不为之心动的信息，“她回来了。”他说。

群星稀疏，落在泛着白光的皎洁剑上，段卿灵的声音里带着一份仿若了结后的快乐，而墨羽却是一成不变的温柔。

段卿灵上就找到了这其中的关键信息，他的长剑并未撤下，只是不确定地又询问了一遍，“你和她过手？”

曾经，那是孩童指间的另一方天地，那是扑朔且困惑的蝶羽，现在，那是一件巧的珍宝，那是在银白的月光下灼灼生光的信，那是一枚彩翎！

一

士农工商，商为末啊。

“它可以是你的。”墨羽说。

“先送你样东西。”他用宽大修长的右手取衣衫里的小件包裹，层层打开，薄薄的丝绢下一份简单却致的形状，这样的言语和动作，总会让人在不经意间去想起一遥远而稚的快乐。

“近来得了些新的玉……”

☆、第56章团圆节

“天一阁安下来可不容易……”

***

“朝廷里的老也是难理，不过总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