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怀中所抱的，并不是一条鞭，而是一条蛇！

此鞭为天下第一灵修，夺天阁墨羽墨长老，倾毕生之心血，亲手所炼。可助沈心越，挥斥方遒，诛仙杀佛，成千古霸业！

“火鞭。”

他作为反派，就班地扶养了主角，但真正的功效，却是要给沈心越，炼制一把威风八面的长鞭。

沈心越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这样的认知让沈心越心中一惊。若不是长老所炼，若不是长者所赐，沈心越真的觉得，他会将这，让他全都不舒服的鞭扔去。

“此为三，”墨羽说。

百药谷，墨长老，十三年……然未成。

墨羽宽大的手掌安抚般抵上白衣少年的额发。清冷的声音半是内疚，半是解释地叹息，“此鞭未成。”

只是，这天

玄衣的灵修将怀中逐渐实质化的火鞭握，他看了已然凋谢的荷池，十三年来，他以灵修之，炼制宝时的细节，如闲云野鹤，悠闲无奈，穿云而过……

沈心越猛得一抬，正对上墨羽的那双黑的睛，他这十三年来，极尽谦卑，墨羽喜静，他也不叨扰。只因，墨羽是那夺天阁的长老，是这天下第一的巧手匠灵修。

沈心越抱着火鞭的微微颤抖，他不明白，明明是红光冲天的兵，为什么会这样得冰？鞭为上品，却手腻，极尽森可怖之。

在这闲来无事的十三年里，墨羽给这个孩讲了医理要法，修仙往事，但绝对没有到要去拜师的程度。

“此为三，”

只是不知为什么，此次此刻，墨羽对着少年那张被红光映衬的脸颊，竟是说不，‘夺命百草蛇’这五个字来。

在这个天地不仁的世界里，沈心越了一个药济天下的医者。命格上说得对，在故事的最后，这个被他一手养大的孩，成了修真界的善心德主。

他将那淡去红光的火鞭放到沈心越微微颤抖的双手中，温言温语地为这个，给未来修真界带来无数腥风血雨的长鞭，重命了一个普通简洁的名字。

墨羽俊异常的面容，也因为这样的火光而染上了一份嗜血的陌生。

“果然，”墨羽心中无奈，“心是最要不得的。”

但那不仅是一因为残缺而引起的战栗，更是一因为禁忌，而格外鲜明的快乐。

***

墨羽并不认为自己是沈心越的师父，至少从剧本上来说不是，沈心越可是要成为灵双修第一人的主角君，而他的师父，在一本起里，至少要往后退一百二十个章节。

所以，夺天阁的墨长老，也不过只是沈心越的先生罢了。

不外面是怎样传的，真实的情况是，这一世的墨羽，不过是一个偏执的，为阵法灵所痴迷的灵修。

于此同时，一阵惊悚的战栗窜向沈心越的脊背。

旷的山谷中，在枯谢的荷池旁，一暗红的光影自墨羽摊开的手掌中冉冉升起。

这一世，他的主角是一位修仙人，不过，墨羽更觉得，这一世，他的主角是一位善人，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善人。

***

☆、第34章何为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