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陛下若是非要十二为他续命，十二也可以到，就是需要一些东西来换呢。”

“十二是有通天的本事，但是生老病死这事不归我，也不归陛下。”镜十二摸了摸德生的额，星光在他指间缭绕：“他最多还有三个月的寿命，不过陛下不用担心，等十二个愿望完成，陛下很快就能与他在曹地府相见。”

这就算是赖上了。

天可怜见的。

谢烧了开将猫洗刷净又拿布包裹起来放在自己床上。

这，算是原谅他了吧。

恭肃帝看了看床上的人，这个人陪了他整整六十载，他终究是回过去对着镜十二：“你说吧，有什么要求朕会尽所能满足你。”

元鸣穿着一红衣，一长发整整齐齐束在脑后，见到谢喜：“谢！你去哪里了？我在这里等了你好久。”

小猫生得及其瘦弱，一银灰的脏兮兮的还沾着些鞭炮碎屑，想来是昨天晚上京都鞭炮多吓到他了。

窗外的风声掩盖住这一宿繁杂之音。

这一忙，就快到了过年。

算了，买个灯笼回去吧，好歹沾沾喜气。

谢将手里的小木桶提起来：“找，喂猫？”

“哪里有猫？”元鸣憨的样，趁着谢不注意摸了谢肚一把：“莫不是你怀了宝宝需要补，但是又不好意思所以才故意这样说的吧。”

临近年关，朝廷放假是从腊月二十三一直放到正月十六日，每个门每天两人来值，兵除外。

天寒地冻，他去讨了一桶羊，等提着羊回来的时候，手指僵，羊上面都浮着一层薄薄的冰渣。

谢将攒的钱兑换成银票给他娘寄回去，他娘没有回信，只是寄回来一件厚实的棉衣。

等彻底逛下来时，手上却是杂七杂八买了不少零碎的东西，脖上甚至挂了一只彩鼓。

这东西，元鸣那小孩应该是十分喜的吧。

“十二本就是畜生”

谢又补了一脚，冷清

恭肃帝恼怒：“镜十二，你分明是有通天的本事，为何连他的命你都救不了？”

“你！”恭肃帝指着镜十二的鼻破大骂：“你这个畜生。”

镜十二看了看那面立在寝的镜，上面还剩下三面长满青苔，他的内心不由得泛起一丝激动，不过却被他自己狠狠压制下去。

谢在街上逛，他孤一人，老家离这里远回不去。饭的王婶又带着老伴回去了，不大不小的院落只剩下他一人，难免有些孤独。

皇城，恭肃帝寝内，二十四柄烛将寝照亮如同白昼，一个黑衣男立在床侧，床上躺着的是昏迷不醒的德生，

镜十二瞳孔微微泛红：“要求很简单……我只需要……”

话刚说完就被谢踩了一脚，元鸣蹲下捂着脚：“你这是谋杀亲夫，照大盛律法应当砍的，”

谢放下手中东西，冲那只猫伸手来，那只猫犹豫了一下，歪歪斜斜走到谢边，伸淡粉的了谢，顺势躺倒在谢脚下，发绵而悠长的声音。

军的案还没有完，也就没有打听，只是放他去忙。

他想着想着嘴角扯一个笑意，这个笑意在看到趴在街边的小猫时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