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有哪件大事是一环一节就能决定的？越是要布大局，就越要计划周密，没有五个以上的备案，怎么好意思说是什么大事？”

“你可知，你坏了孤的大事！”

卫临寰被他气得直气，李公公递去一杯茶才舒缓些许。

只是不想，这门亲事一开始便是假的！

安戈反问：“你见过男扮女装的细作？”

“带下去验。”

少顷，卫临寰在怒火中平复了情绪，抬手挥退李公公，对十步远的人：

孰是孰非，他拎的清。

“都好？”

“没错。”

他知，这份大抵是瞒不住了。其实在答应方羿留下来的那一日起，他便有这样的觉悟。

“其实这也没什么。安如意一心只有她的情郎，就算我很快被发现，她也早就逃之夭夭。什么未国、、王室尊严，在她心中统统比不上情。”

“你说这些，无非是想激怒寡人。”

闭大门的殿宇内，卫临寰神情颇有些严厉，说话四平八稳，听不情绪。没有到盖棺定论的那一刻，他的怒火一直着没有发作。

“你没抓错人，我是男的。”

“放肆！”

男扮女装，还扮的是两国和亲的公主，这样天大的娄，是他自己的。

卫临寰的睛明亮了一些，直觉从他嘴里一些消息，比直接杀了更有价值，于是盯着安戈，问：“你是细作？”

卫临寰的眉逐渐竖了起来，挤压已久的怒火腾然爆发，一手拍上前的桌案，大吼：

就算不报给卫临寰，也会报给他们效忠的主，然后找个合适的时机，让卫临寰面。

“你——”

卫临寰也觉着奇怪，“你究竟是何人？有什么目的？方羿对此是否知情？”

“发这么大火什么？的跟我抢了你银一样。”安戈抱着手臂。

安戈垂眸，卫临寰本就对他的份和目的存疑。这时候，万万不能说他是未国九公，否则卫临寰真误会他是肩负了未国王室的某使命，便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本来计划，等方羿登了王位，加上和“未国长公主”这门亲事，邻国加持，定会巩固他称王的威严。

不仅如此，这男公主的份甚至还会僵化两国。

卫临寰本以为他会辩驳两句，承认得这么快，他反而有些惊愕，“你倒是果断。”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这个人不发现，那个人也会发现。侯府上上下下这么多双睛，哪能每个人都忠心耿耿，每个人都愿意掩藏这样杀的秘密，不上报呢？

地往前走，“那就别磨叽了，走吧。”

这动机显然没什么说服力，卫临寰半信半疑，“你是说安如意为了逃婚，找了个男人代嫁？”

“我就是个生在未国，恰好跟安如意长得比较像而已，无父无母，人一个。至于目的么......就是安如意逃婚了，私奔了，我就过来充数，顺便拿儿报酬。”

即便方羿他护他，也不该牵连来。

安戈盯着他脖上噌的冒起来的红，坦然：“反正结果都一样，简单儿对大家都好。”

“不用验了。”

安戈直脊背站着，没有打算隐瞒。空旷的殿宇只有他们两个和李公公，他平声说话都会有回音。

笔的影没有停顿地朝门外走，倏地生一副冬寒梅的傲骨，即便在整装待发的侍卫群中叶毫不逊。

“你以为你在说书么？”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