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下逐客令了。

“人/。”萨曼顿了顿，补充，“你的。”

前被一只手来回晃了晃，封若书才陡然回神，“嗯？怎么了？”

他走后，封若书一人撑在沙盘边，垂首，落下的发将整张脸都遮住，看不清神情，却让整个人落寞到了极致。他盯着沙盘里被戳得千疮百孔的坑，颤声：

不过这穿透肺腑的话，这暗藏了千万个秘密和动机的呢喃，霍没能听见。

封若书静静听他讲，良久良久，开：“这些我知，可我还是担心小安，他毕竟是因为我才遭此大劫。”

霍毕竟是个旁观者的角度，是非自然拎得比较清楚，判断对错自然也更为理。

“所以说，咱们现在势如破竹，蛮疆的军队一个个都缩在城里躲着，不敢城应战。这时候就该乘胜追击，举攻城，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霍正若悬河地讲着，却发现对面的封若书心不在焉，对着一大片沙盘发怔了许久，就是没有挪动一面军旗，显然心思已经飘到了九霄云外。

嚓！

封若书没有否定，“若不是我擅自城，他也不会来寻我，也，不会遇上。”

方羿一顿，心里像是钻了一条毒蛇，发尖锐的恐吓猎的叫声，獠牙锋利。

本该是锦衣玉的天上人，怎能受这样大的磨难？

封若书仍是抿，不言。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走后，本来要去找方羿练练拳脚，可谁知方羿的脸竟一片煞白，

方羿问：“你要何？”

“小安她......是公主啊......”

“小人无错，君常过。军师，你对自己太严苛了。”

霍半委屈半埋怨地看着他，结实的手一摊，“得，你又没听我说话。”

“军师？军师？”

霍瞧着他低垂的两缕落寞的发丝，这样一个运筹帷幄之人，一个在千军万一箭中敌将颅之人，此刻竟然如此脆弱。

“也行，不过在这之前......”霍好奇地往前一探，小山一样的朝封若书靠去，“还请军师代，最近都发生什么了？你从昨天回营就一直魂不守舍。”

被一语拆穿的觉很不好受。封若书不敢抬看他，怕不经意的愁绪又被抓住，于是只：

霍洒脱地，“我知，军师是心里有愧，觉得小安这样是你害的。”

霍又：“没错。我们的确牺牲了一队巡逻兵，小安现在也苏期未知。但他们解救萨曼，这场仗的方向断然有大调整，其中会挽救多少人的命？少多少鲜血？军师，你就不想想这一层么？”

封若书牵笑了一下，“不好意思，能不能烦请你再讲一遍？”

封若书垂帘，自责地抿嘴，“要不改天再论战吧，小安现在生死未卜，我实在......实在没心思想其他事情。”

“但他不碰上，又如何救回萨曼？别忘了，蛮疆现在的局势杂不堪，萨曼为一国之君竟被囚禁，军政大权统统掌控在氏家族手中。这是关系到天下格局的消息，如若小安不城，我们或许永远不会得知。”

他心疼了一下，：

“萨曼的来意还不清楚，战事要暂且缓一缓。霍先锋，没什么事的话......请你早些回去休息罢。”

霍也识时务，两手百无聊赖地在大拍了两下，“好，军师也莫太辛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