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再说话，没有人再坐下，更没有笑，香槟酒冷冰冰地沉在冰桶的底，整个基地指挥都像沉在冰桶的底，每个军官的肺都像满了那样沉重窒息，时间从没有这样难以忍受。

酒澄澈得如同动的黄金，倒皇储手中的晶脚杯，李斯科优雅地把酒瓶扬起来，正想转向克罗托侯爵，皇储伸另一只手，把克罗托的杯掩住，言简意赅：“他还没成年。”

他话音未落，房间里接二连三地响起了整枪的声音，每个人都握了自己的武，恐惧张化成毅，齐刷刷地看向副官，就等着他的一声令下。

愣了半天之后，终于有人第一个回过神来，颤抖着问：“我们要不要……增援？”

可这次，那是帝国的国旗。

登舰而去。

不是终端的问题。每个人都迅速地意识到这句话的可怕。

副官无声地扫过这房间内的军官们，他们几乎都没有经历过战争，青涩的脸上有一不熟练的顽，他吐一气，挥手说：“说不定是他们刚好经过黑附近，所以通信波受到了拦截。再说，河岸的大半兵力都已经投战斗，若是锐军真的……真的遇到了问题，即使支援又会有什么用？”

他走到3D影像之中，置在两军的最前线，几乎是玩味的神在看着两军火，军舰在激烈的攻击之中变得逐渐千疮百孔，宇宙中充斥着一无声而无形的可怕，激光武那慑人的轰击效果之中，副官平静的模样如同大而无情的死神。

不是终端的问题，那就是战场了什么问题。

军官们面灰白地看着主舰像一条丽的鲸鱼一样在他们之间曳尾游过，得意洋洋地向每个人展示它畅的侧面曲线，在舰之上，一如既往地绘着一面无与比的国旗。

在天琴座宏大巍峨的银舰队的面前，叛军们鱼龙混杂的杂牌军显得格外可笑而毫无胜算，河岸军在司令的指挥下从双翼缓慢地包抄叛军，试图一网打尽。

在军舰上亦有人在喝酒。

两个恒星时之后，两军正式火。

他斩钉截铁地吐了几个字：“我们等！”

李斯科痛快地自斟了一杯，旋向皇储，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没成年不可以喝酒，却

直到终端叮地一声再次亮起，影像再次在空间内铺展开，主舰像骄傲又漂亮的型海底生，带着一群小鱼，缓慢地驶过河岸基地北方的七颗连星。

工程师几乎是从桌的另一侧了过来，扑向通讯终端，他手指如飞，脖颈上很快有了汗。

克罗托难以置信地看向皇储，只得到了一个无法反驳的斜睨。他可怜地捧着自己的酒杯，睁睁地看着仆人给他满上果。

终于，他缓滞地转过来，面如死灰地宣布：“不是终端的问题。”

那声音像一飞冲天的鸟儿，扬在半空突然被一箭击中，尾音直直地掉了下来，回到那压抑的平静。

河岸基地的监控室已经有人在开缠着胜利丝带的香槟了。只有副官还一脸地观看战局。

蓦然有一声呼爆裂开来：“他们回航了！”

忽然，那幻象消失了，房间恢复成原来空的样，有人一瞥见，猛然站起，带翻了椅，指着通讯终端惊慌地说：“联……联络中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