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希望我别手？”赫连定挑起眉，认认真真地看耶戈尔的表情，然后刮了一下他的鼻。

“理由呢？”

耶戈尔回答：“不然呢，只有您有这个权利和义务，一定要住在执政院内。”

但是游竞有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即使锐如耶戈尔也不能说得准。

“还真是我心的小耶戈尔。”他手着兜，慢慢地走房门，忽地扭一笑，“不过没关系，我完全信任你的办事能力。”

“我放了他。”耶戈尔不动声地回了自己的手。

放下了手。在游竞前还一片空白的时候，一个拥抱轻轻地落在了他肩上，又很快离开。

耶戈尔随手把它丢了屉了，他们都明白，这对于耶戈尔毫无意义，这从来只是一张照片。

耶戈尔毫不意外赫连定窥探到执政院的内，赫连家在执政院绝不止埋下了他一个人。

“时间不多了，一个疯在奥菲斯不知会什么来，在军队的底下他会老实得多。”

赫连定放下手中的一个相框，偏过来问：“那个希勒克，说了什么吗？”

今天他下班的时候，游竞很气恼：“你要回赫连家？”他着重调了赫连家三个字，仿佛他今天才知似的。

耶戈尔没说话，赫连定随即充满歉意地说：“耶戈尔，你不一样。”他站起来，端详着耶戈尔手上的那一枚戒指，“你属于赫连家。”

廉洁政府的派就是，虽然耶戈尔贵为秘书长，平日上下班也是没有备专用飞行的。他的司机和飞行都属于赫连家，赫连定偶尔会来接他，则第二天必定会有偷拍新闻见诸媒。

不过他也不在意，这对他来讲无足挂齿。

现在想起来他仍然觉得游竞很好笑，基于耶戈尔特殊的份——无论于公于私，他见多了对他窥视的目光，甚至好奇的试探。

赫连定哼笑了一声，他的侧脸这样笑起来惊人的冷酷英俊：“星际移民总是幻想着能够一脚到政治中，但天琴座不需要外人来理。”

他走自己的房间，耶戈尔的屋里有很多老式的稀奇古怪的装饰品，小时候大人们总是告诫他，不能忘记自己的“”，把这些东西摆得到都是。老实说，耶戈尔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的在哪里，但是他的的确确习惯了这一切，正如同他习惯了天琴座，习惯到把自己献给这个国家。

“在想什么呢？”耶戈尔吓了一，才发现沙发上坐着个背对着他的人，是赫连定。还能是谁呢，他有在这个家族横行无忌的权限。

他了一气，状似漫不经心：“就是一些异想天开的呓语。他对政府有太多不满，神已经不正常了。”

耶戈尔揭开赫连定扣在桌上的相框，一个闹闹的大家镶在镀金的框里，一个坐在盛装女的裙上的小男孩被圈了起来，因为照片氧化而显得面容不清。

虽然作为上位者，耶戈尔对这个国家骨里的肮脏和黑暗一清二楚，他自己的手也不见得净。他在一份份的政府文件报告里勾勒着它，贫富分化，环境污染，族歧视，阶级压迫，官商勾结，司法不公，政府朝令夕改……或许还是个有意无意的推波助澜者。但是没有谁会比血里写着漂泊的人更明白，有一个可以栖息的故乡有多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