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无法忍受我站在这里，他问我，“你来这里什么？”

如果他的语调没有那么讽刺，我会相信他说的话的。

“啊？什么？”

我应该改天再来。

“你来找越筝，我也避开了，你上来什么？难卫锦敢自己偷懒，让你把参茶端给我吗？”

我一把抱起来越筝，在他的脸上亲了好几。

“我不会……”

我心想，也许今天真的不是平静说话的时候。

我知他不太愿意和我说话，所以每句话都说的不耐烦，毕竟我们刚吵过架。其实我是来歉的，只是不知，这么婉转的歉要怎么开始。

一时竟然无语。

然后，我拿着参茶，向后面走上旋梯。

“我……”我有些不知从何说起，“我……我问了绿直，关于储妃的事，还有你的伤。我除夕那天晚上回的王府，你在初一就了那事，你应该告诉我……”

于是我转就想要走，结果他过来

“不是。”我摆手，“我不是来找越筝的，我是来找你的。刚才我和黄瓜到东找你，结果看到柳丛容了，他说你到这边来了，所以我就过来了。”

“你陪七殿下吃心吧，这个我送上去就好。”

“再说，就算我告诉你,你会相信吗？”文湛眉微微挑起，斜睨着我，讽刺的说，“你本不会相信我，你会认为那是我假辞狡辩！”

“你会！刚才在荷塘你连问都不问我，就已经认为是我把杜明鹤折腾成那个样了。我知你在想什么，你认为天底下的人都是无辜的，都是不幸的，都是情有可原的，只有我才是那个机关算计，玩众人于掌之上的恶人。”

他只是安静的坐在二楼的书桌前面，他的耳力很好，我一上旋梯他就知了。

我没有控制密探的权力，我又不是神仙，为什么我应该知所有的事？

一扔，从座上爬下来，然后扎开双手冲着我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兴的大叫，“怡哥哥，怡哥哥，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我的吗？”

“记得把参茶喝了，我先走了……”

我把参茶放下，然后说，“在下面吃心。今天十五还要功课，怪可怜的。”

“我被人下毒这么严重的事情你为什么不知？！！别拿你什么都不懂当借！！你心思细密到连吃个包都查人家祖宗三代，太被人刺杀，被人下毒，这些事你为什么会不知？”

因为今天看戏，所以我上没有给越筝的小礼，就把腰间的小荷包拿下来，里面有两颗金梅，给越筝当抓阄玩。我又让卫锦给越筝端了心和莲糕过来吃，这才端起来卫锦要送后面小藏书阁的参茶。

你……你不是辞夺理吗……

见我到了小藏书阁，他就问，“越筝呢？”

我说一句，他堵我一句。

“真难得。你到这里居然不是为了看你的心肝宝贝，而是为了我，真让我受若惊。”

这个时候，文湛不说话，他只是安静的放下笔，从书案那边站起来，对卫锦说，“给我倒杯参茶，我去后面看书，等越筝静下心来，再让他来找我。”

文湛忽然问我，“你上来什么？”

文湛，“谁让他生为皇？这是本分。”

他似乎本就没有看到我。

文湛没有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