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匣一开，段云沐接：“许是吧，刚看着一小飞虫落到你脸上，想着为你抚去。”

段云沐万分庆幸薛毓翊这来回都是隔着被碰到自己的，不然

薛毓翊自顾自又摸了摸脸，“想来今夜虫是不安分了，你等等，我去燃艾草，给这屋里熏熏。”睡在里侧的薛毓翊跨过段云沐下了床，想到什么似的转问：“艾草味不大好闻，你能接受的了吗？如果不行我将熏虫香挂到床，将床帘拉下？”

薛毓翊燃艾草，翻回到自己床位，笑笑：“你也没睡着呢？”

两人喝完生姜茶，每人盖着一条被褥，就这么都仰面躺着，两人各怀心事，段云沐自己是开过荤的人，现在旁边躺着个自己敢兴趣的人，但还不能逾矩的事，怕吓着薛毓翊。薛毓翊只觉得浑别扭，和师兄睡一块儿，同一个床被褥也睡习惯了，小时候，在穷乡僻壤的小村，经常和师兄睡一块儿，来薛医馆，刚开始也不习惯，常夜里偷着上师兄床，和师兄挤一床被褥，一张床。现在和段云沐两床被褥，倒不适应了。有自己领土受到侵犯的觉。

薛毓翊刚想反驳，老事用力了下他的肩，薛毓翊吃痛看着老事，老事轻声：“你看看刚刚收拾药材的学徒，大伙儿都那么累了，既然段丞相不嫌弃那就这样将就一夜，你也不久前换了张床，让学徒拿一床被褥就是了。”

“不行。”想到这人在师兄在的时候缠着，人走了还死缠着要睡师兄床，薛毓翊丝毫没考虑就说了。

两人就这么生的躺着，段云沐直躺着觉得自己四肢都发麻了，心想薛毓翊应该睡着了，轻轻地侧了侧，转向薛毓翊那侧，看见薛毓翊就这么平躺着，平稳的呼，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薛毓翊，薛毓翊的脸致的像个女人，想来自己研制的颜定是吃了不少，细细嗅着，不似重的药味令人尖就觉得发苦，而是一清甜的药味，闻着不会里发苦，而是纯粹的舒服，气味随着呼的动作，到达肺，也是凉凉的觉。手不自觉碰上薛毓翊的脸，薛毓翊随即睁转看向始作俑者的手。

狼？段云沐就是个典型。明明自己想留下来，偏偏说的貌岸然，什么学徒是孩，自己可以凑合。

“不用麻烦，不用麻烦，我和薛毓翊凑合一夜就行。男人之间不必讲究。”段云沐可当真是一脸正气随和的说这段话。

尴尬且沉默的气氛蔓延开来，两人都不知说什么，薛毓翊开始喃喃：“是暴雨关系，小虫都躲屋里来了？”

薛医馆的老事觉得薛毓翊这下有些不分轻重了，对着丞相奉承：“段丞相，薛毓翊的意思是，薛明曦刚走，床上的被褥都收拾了，没法让你住，要不你和薛毓翊凑合一夜，或者现在帮你收拾净的房间。”

大伙儿也累了，老事拿了一床被褥送到薛毓翊的房间，又带了两碗生姜茶。“段丞相，今日不知你是否受寒，也和小翊一样喝杯生姜茶驱寒吧。”

薛毓翊顺着老事指着的方向看去，学徒们果然现在互相背对背坐在地上只汗气呢。顿时也不吭声了，就这么看着段云沐。

段云沐刚在回味薛毓翊侧下床，隔着被碰到自己的事件中，随答：“不打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