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以后，他还向顾问小幅度地挥了挥手，挥完手后才觉得这个动作有些傻气，又默默把它藏回到背后。

于是乎，两个人沿着坡路，一前一后，贴着墙走。

忙碌而充实的一天过去，林自惬意地侧躺在床上，看着他亲的新婚妻对着镜耐心涂抹，隔着老远，还能闻见她上的香味。

半分钟过去，明知不得不开问他：“怎么了吗？”

然而，顾问似乎并没有很在意这个，他就静静站在明知面前，既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明知。”

与此同时，明知又闻见了顾问上，那冷一般，清晰稳定的气息。

顾问不想让明知发现自己在笑，用手轻轻把他的脸拨回前面，提醒他：“看路。”

对此，顾问不得不再次学着他上次的语气，，说可以。

路的两旁着大的棕榈树，在陈旧的路灯下，人与树的影叠在一起。

话音一落，周围忽而起了阵风。

于是，他带着自己对这三天不全面不客观的记忆，以及对顾问所提的“友好”定义的思考，兀自陷了沉默当中。

倏然间，她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你那位大学校友，看着他旁边那个男生，神跟你看我时一模一样，我还以为他们是一对呢。”

顾问蓦地叫了他一声。

明知：“什么事？”

“嗯。”

顾问停下脚步，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像是在等他的回答。

听到这话，林自很是茫然：“什么？”

“坐在他旁边那位先生，不是他的男朋友吗？”

透过在树影中夹生存的路灯，明知仿佛看见，站在棕榈树下问他问题的顾问，与中学时站在教室门，主动跟他打招呼的那个顾问，无声重合在一起。

“才不是，那个是明知，我的中学同学。他们当过半个学期的同学。”

林自觉得这话有趣的，可惜他今天忙昏了，本无暇留意谁和谁坐在一起，脸上又是什么表情，都是得空以后从同学群里

顾问的语气当中透着与以往都不同的认真，令明知有觉，自己如果没有经过仔细思考就回答这个问题，会是一件很不尊重他的事情。

“他把男朋友带来了吗？”

这个时候，明知原本是站在他的后。见他一往下走，立即大步跨到了他的前。

“你是对所有人都这么友好吗？”

林自心想，顾问没有谈恋他是知的。至于坐在顾问旁边的人，他仔细回忆了一会，才想起来了。

就这样，小半分钟又过去了，明知才给了答案。

车停在路边，和周围的古老建筑一样，沉默得很自觉。

“好像，也不是。”

“这样的话，我们可以换联络方式吗？”

闻言，林自的新婚妻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今天婚礼上，那位拄着手杖的先生，就是你那位有名的大学校友吗？”

明知小仰着脸，对站在自己面前的顾问说：“那我就送你到这里了，飞行愉快。”

***

明知有些孩气地朝他比划两下，解释：“我走前面，这样，你摔下来，我还能接住你。”

就像是雨天忘了带伞，只好把书包挡在上，挨着屋檐缓慢前行的两个大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