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餐厅,周铖和迎上前的侍应说找朋友,便径直来到容恺的桌
,餐
有两
,可人只有一个。
悬了一路的心莫名安定下来。
周铖伸手抹掉火星人嘴角不知何时沾上的油,继续
:“我现在已经让你要走半条命了,那剩下的,你还要不要?”
因为他终于克服了心理障碍,坦然承认自己就是个受丨丨狂,如果有一天因为和容恺吵架心梗猝死,阎王面前,他也会如实告知:我自找的,你尽情鄙视我吧。
周铖乐了:“你这自信哪来的呢,求解惑。”
“电话里那么着急,怎么现在蔫了?”火星人挑挑眉,“舍不得我就直说么,又不是啥丢人的事儿。”
容恺的笑容淡下来,终于消失:“那你着急跑过来嘛?不是怕我跟他走吗?”
“就这些?”
容恺给的地址很偏,周铖怀疑他两个小时都用在了赶路上,以至于
租车司机玩命的开,抵达目的地也用了一个半小时。
至于容恺的亲爹,再没现。
那是一个周铖生命中值得纪念的夜晚。
容恺愣在那儿,动了好几次嘴,却没说一个字。
至于为什么阻止?不重要。阻止下来什么?不重要。哪怕就留着跟自己吵,吵得脑瓜
裂,他也认了。
很久之后周铖才知,那天晚上火星人不只接收到了回家的橄榄枝,同时也抛
了
柜的火箭炮,于是橄榄枝被炸得灰飞烟灭,亲爹走之前还摔了两个盘
。
周铖总觉得这逻辑关系有,却在看到火星人伸
的胳膊后,很自然把人抱到怀里,再然后,就什么逻辑不逻辑的都忘了。
“对,”周铖静静看着对方,“你烦的要命。”
周铖把前盛着残羹冷炙的盘
往边上推了推,漫不经心地问:“都聊什么了?”
容恺没回答。
“这爹不要也罢。”一次事后聊起这个,周铖说。
“怎么就剩你了?”周铖扯开椅坐到容恺对面。
接走了,他必须赶在飞碟离开地球前赶去阻止!
“就聊这些年的日呗,另外表达了一下他让我自生自灭的羞愧。”
火星人:“本来也没打算要,有你就够了。”
周大仙不知火星人是如何飞跃整张桌
的,等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和
座已经被一同扑倒,侍应以为他们在斗殴,想上来拉架又怕被误伤,在理智和良知间纠结挣扎。
周铖不动如钟,沉默。
周铖眯起睛:“他让你跟他回家了?”
容恺坐在餐厅的靠窗位置,周铖从车上下来一就看见了那个大脑袋。
“谁让你来得慢。”火星人耸耸肩,一副无辜表情。
“嗯,说要好好补偿我,”容恺直了直,坐正,“我本来告诉他要考虑两天,现在看来不用了,反正你也烦我了,对吧。”
“不然呢,”火星人凑上前,不怀好意地笑,“你觉得还应该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