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

我不太乐意回想，但架不住记忆凶猛：“去年天。”

“雕走了？”我给王八讲了大半年来所有带趣味或者值得八卦的，但他却独独对大半年前的旧事兴趣，“什么时候的事儿？”

：师傅说好刀工都是这么练来的，不切个三五回手指当不成好厨。

“你自己约的几不知啊。”我瞟他一，“大半夜的贼去了？”

要不是和俞轻舟有约，我会一晚上的时间用尽浑解数把傻从泥沼中解救来——尼玛个人崇拜要不得！

“靠，小一年儿了啊。”王八很惊讶，而且不是装的。

：昨天切菜切着手了……

：哥你相信我，我师傅真的很。

几个月不见，俞轻舟还是老样，确切的说他每次现都是老样，让人不得不去怀疑或许监狱里的时间是静止的。

关上电脑，穿衣门，抵达王八名儿要吃的自助餐饭店时，正好约定的八整。我给自己接了杯啤酒，当白酒那么一小一小地抿，终于快见到杯底时，那家伙翩然而至。

：也不是，他可能对我期望比较大。

“这玩意儿能值几个钱，那后来呢，破案没？”

“来很久了？”王八脱下羽绒服随手放到旁边凳上，然后落座，一脸风尘仆仆的样。

王八耸耸肩：“可能觉得好玩儿吧。”

：没别的，就是今天打字有儿慢。

大路通天：人呢？

我听着快像天方夜谭了：“那他图啥啊？”

“破了啊，就同一个监舍人的，把枕的线拆开，里面的稻壳倒窗外去了，剩下的枕叠吧叠吧自个儿床单底下了。”

大路通天：我光听说熟能生巧提速的，没见过还能降速的。

大路通天：这他妈什么谬论！

：呵呵。

俞轻舟凑近我：“一个犯人的枕没了。”

大路通天：[黑线]我一直以为自我觉良好是小疯的专利。

“还真让你猜对一半儿。”王八搓搓手掌，驱寒气，“不过不是我贼，是一个监舍里丢东西了。”

大路通天：……

我不知该怎么接茬儿，难要夸奖一下他算术不错么？所以我只能往嘴里东西，各叫得上叫不

大路通天：[翻白]你不会慢儿切！！！

寒暄完毕，我和俞轻舟各了四大盘回来，这才正经开始喝喝酒，唠唠嗑。其实要说我俩的话题也没多少，毕竟生活不叉，能聊的无非两个方向——缅怀过去，细说当下。

大路通天：你在忙啥，怎么觉每次都半天才回话？

大路通天：有多？把一篮果往上扔他能像忍者似的全给对半儿来一刀？

好么，这话听着都新鲜：“监舍里能丢什么东西？是窗让人偷了还是气片让人卸了？”

此去经年，里面的生活已经乏味到这程度了么……默默扭，唯有心酸泪千行。

我心里咯噔一下，半晌才反应过来，尼玛是枕又不是你语气这么瘆人啥啊！

走了，周铖小疯统一战线，我在百无聊赖的生活里翻来找去地搜寻，发现能一起玩儿的只剩下王八一个。偏就这一个还忙得要死，约了几个月，那才排档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