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笑意的调侃把我拉回现实世界，抬，周铖正要起。

“抱歉，您二位一共消费十六元，尚未达到打折标准，还有，我不是老板。”

好像知我在脑补他把耳朵贴在厕所门听人家撒的猥琐行径，连忙补充说明：他没关门，我在客厅里就能听见。

学生妹甜甜的撒跟化骨散似的，我这旁听的都有儿扛不住。可一见周铖淡淡微笑，我就知没戏了。

拍掉手上的菜屑和泥土，掏手机：心情好。

抵达小路烧烤的时候，店里有几个客人，不过都是唠嗑为主，吃饭为辅，桌上基本只剩光秃秃的签了，人家还侃得火四溅呢。

一路上我都在想，周铖到底和小疯谈了啥。明明是什么事情最写在脸上的人，今儿个我居然看不透名堂了。我甚至不确定昨天晚上俩人谈的事儿到底是不是我和想的那个领域。要是我和本跑偏，那这事儿就搞笑了，估计小疯知得一边血一边骂，谁他妈要基，你俩那是猪脑吗！

耸耸肩，继续写：早上在厕所里哼歌。

于有了一丝起伏，手指依然翻飞，敲键盘的声音更响亮了，“一傻说我的经济观还停留在上个世纪，尼玛今天我要是不把他说到无地自容悬梁自尽我就不姓容！”

周铖乐了，那表情仿佛在说，你还有自知之明。

我觉得小疯这好的姓氏今天是保不住了。

我蹲下来，和坐在低矮小板凳儿上的平视：“周铖还好吧，早上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吗？”

好吧我决定相信了，撒唱歌还不关门，这得是心情有多好啊。

周铖坐在收银台看书，还是平时的样，安逸的好像这不是烧烤店而是图书馆。如果说小疯是那什么都写在脸上的，那周铖的脸肯定是刮过大白的，连条儿都找不到。所以我越过收银台先了后厨。

在择菜，看见我来，笑了下，然后用神询问，有事？

“老板，你就给打个折嘛。”

“心情好？”收银台读书郎的剪影闪过前，我努力找茬儿，还是没看来，“他不一直都那个死样儿么？”

我赶把人回椅上：“别别，我收钱就没准过。”

小疯不以为然，用后脑勺和我告别：“走你的吧，拜！”

离开后厨回到正堂，周铖正给两个学生模样的小姑娘结账。

你说他不怜香惜玉吧，对谁都温柔，你说他怜吧，还真没见过几次走心。哪怕当年因为担心而提醒我不要单方面过度的靠近，也只是提醒，后面我压儿没听话，他也只是围观，再没说过或者过什么；跟大金分开也是，你说他心里不好受吧，肯定有，可他依然悠哉地过日。都说小疯没心没肺，我倒觉得两相比较周铖那心更难找，他不是不给你，但给的实在实在是太有限。

“老板，如果真的喜我可以把这个位置让给你。”

我黑线：“你听见了？”

小姑娘们扁着嘴，悻悻离开，周铖关上收银盒，毫无所觉继续看书。

洗漱完毕，了餐桌上剩的面条，小疯说他吃过了，于是我简单的解决了自己的早饭。在玄关穿鞋的时候，小疯依然没把注意力从电脑前面挪开，我忍不住劝了句：“淡定，键盘都快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