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例外，王八的“冯一路有人来看你”就像天籁。

敛了笑意，不肯定，也不否定，只静静看着我，像是要用他的黑睛穿透一切，去伪存真。

但我却轻松起来，太正式的场面不适合我，囧囧有神的好。

但我没想到来的并不是老儿，而是我姑。

我翻了个白，以白抗黑：“别指望我说把心挖来给你看，搭上命的事儿我可不。”

“老儿呢？”不需要寒暄，我和这娘们儿的关系一向比白雪公主跟她后妈还要恶劣。

“那除了小疯，其他人有说过你没用吗？”

莞尔，拿过笔写：那十七号就剩下你和周铖了。

被猜中心思的有狼狈，但还是了。

扳正肩膀，我严肃地凑近：“你是不是觉着我俩虽然没说但心里肯定也这么想了？听着，我现在郑重辟谣，你，完全是被害妄想症！”

“我不会说什么你好厉害啊你很聪明啊你非常有能力啊之类的话，但有一我希望你能明白，就是咱们大家都是普通人，都一样有长有短，比如你的短是没办法说话，但为了比赛你能够刻苦，这个大金和我都不来，容恺其实也不来，当然了他脑比咱们好使，这个就是他的长。我听说国外有个科学家全都不能动了，话也不会说了，还为人类探索宇宙贡献呢，你比他条件优越多了，不能说，但可以写吧，智商不比别人差，板儿也，跑起来跟气机似的，将来了社会啥玩意儿不能？当然你要非得死磕个相声演员啥的，那是有难度……哦对，你还有个别人没有的呢，自然卷，哈哈哈……”

愣住，然后缓慢而艰难地摇了。

“大老远跑过来就为跟我逗个闷？难为你了啊……”我在玻璃反光中看见自己的冷笑。

第25章

显然对方也这么想，所以完全没有铺垫婉转或者前情提要，直截了当俩字儿：“死了。”

我叹气，一字一句地问：“弟啊，我有说过你没用吗？”

用胳膊比了个大块的廓。

周末也没人乐意去放风了，但监狱有规定，不放不行，所以除了那见了篮球就不要命的，大分人均痛苦不堪。于是所有人都开始盼着被探监，这样就意味着可以屋避暑了。

老娘们儿的脸在我里慢慢变形，颧骨增，下缩窄，好像成了一只狐狸，又或者金刚葫芦娃里的蛇。我很想拿孙悟空的金箍像揍白骨那样给她一，然后她就会魂飞魄散，再没闲功夫在我面前瞎哔哔。

“那是没底？怕说了又答不上丢人？”不知什么时候起我跟说话再没有迂回，完全是想什么说什么。

我扶额：“好吧，再除了金大福。”

八月初，天到极。

小卖的粉严重缺货，可怜起了痱的大老爷们儿只能用必杀——挠挠。

“因为就我俩是正常人！”

事后，我在夜人静里反思，觉着这次谈话大方向还是成功的，尤其是最后的总结陈词，语言质朴，情真意切，当事人甚至已经有了圈泛红的征兆。唯一的错误是不该提自然卷，这是的死啊死，多么神奇而微妙。

的表情顿时囧起来，好像我说了十分破坏气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