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谢白病情好像更加严重了。

谢白买了一兜的小零嘴，我什么都没有尝过，哪样都很新鲜。糖葫芦甜里带酸，云片糕细而不腻，桂馍馍香气，绿豆粽吃起来黏嘴，但又又糯。

谢白抓住了我的手，“人多，别挤远了。”他淡淡看了我一，“想吃什么？”

天底下怎么还有这等味，我真是浪费掉了好几千年。

我盯了几，又移开了视线。

谢白没说话，抓着我的手摁上了腰间，手都是沉甸甸的铜串，我睛都绿了，犹犹豫豫开了，“谢白，我们是朋友对吧。”

谢白很快又不满意了，“你不要扇炉了，灶火太，过来帮我扇扇凉。”

谢白脸顿时黑了，咬着牙说，“不是。”

那当然很好。

我的尾不是这么用的！

我努力地把灶灰扬起来扇到谢白脸上，我怎么会担心自己不够有用，我只需要担心会不会被谢白榨了成狐狸。

算起来人世间也过了几十年，我着实有些好奇。只是两界的通关令牌听说有价无市，需要几殿阎王朱批首肯，没想到谢白原来有这样的本事。

他正熬着汤，看见我招招手，“过来，这里火不够大，你用尾来扇扇风旺旺火。”

我又瞅了瞅，小声开，“你有钱么？”

谢白买的吃被我掏了净，我看着他，终于等他受不住主动开去买，自

谢白在屋里烧饭，我没捡到几个果就被叫了去。

不……不是就不是，脸嘛那么吓人。甜甜的糖香味飘了过来，我果然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那我们打个商量，你看我一条尾，能值多少？”

炉上的汤正咕嘟嘟冒着泡，香气渐渐溢了来，我咽了咽，乖乖地伺候火苗。

过了几日，谢白问我想不想去人界逛一逛。

我的尾可是很珍贵的！

谢白半天没有声音，我抬起看他，模样竟有些咬牙切齿，谢白瞪了我一，用力住我的手，“你的尾不是无价之宝么？不要钱，送你可以么？”

还是狐妖的时候都是供品，绝大多数都只是些山珍野果，到了地府之后，心铺更是绝无仅有。

一会我可要多吃一。

走着走着我又站住不动了。前面红柳绿搭着一个戏台，一人站在中央，开一段婉转唱腔，打扮的正是狐狸模样。

但是天大地大，金主最大。

我……我……我念了十遍清心咒才捺住把谢白的灶火里的冲动。

豫良久，终于还是翻了，悄悄搭上谢白的腰，偎他的怀里。

晚上搂住我是要挡风，大白天也时时刻刻地要我贴在他边。

谢白拿来黑的斗篷，罩上我的耳朵和尾。前一晃，人界依旧是熙熙攘攘的一片，正是赶集的日，路两旁小商贩们正大声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