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于言看来，秦牧秋这番话就带上了一些落寞和伤，似乎是一个怀疑人生的伤心人，觉得自己别无价值，所以只能勉自己不给别人添麻烦。

说句话都觉得是打扰吗？果然是抑郁病人的心理，而脆弱。于言独自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然后回屋便给他那个医生朋友打了个电话。

于言斟酌了一下，才开：“我想了解一下陈溪的个人情况，关于他的……健康状况。”

“你没事吧？”于言问。

外的雨夹雪停了，还好，要不然转成了雪的话，明天的戏恐怕就麻烦了。还有最后几天的戏份，千万不要事啊，秦牧秋想，无论如何要替陈溪把这戏好好演完。

电话那的大喧显然已经知了于言的份，开：“于导，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是不是陈哥让您联系我的？”

秦牧秋说的是真心话，对于没什么朋友的他来说，于言今天的举动简直称得上是活雷锋了。这个人真是个实实在在的好人，秦牧秋在心里称赞。

电话那的大喧沉默了一会儿，：“于导，我知他拿到了您下一戏的一个角。可是……作为他的助理，我只能告诉和工作相关的问题，他的隐私我不方便透，希望您能理解。”

挂断电话之后，于言立在窗边沉默了许久，而后翻通话记录，找到了大喧的电话。他犹豫了良久，还是拨通了，片刻后电话接通，传来了大喧的声音。

是为了那个才吃了药？

或许是占用了陈溪的心怀内疚，或许只是于一廉价的同情，秦牧秋觉得，如果能再回到事之前，他或许可以试着和陈溪朋友。可是他不知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因为医院里那副原本属于他的，生死难料。

“不是他，是我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你。”于言。

于言继续开车往回走，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于言闻言也意识到

而他无以为报，只能用好好拍戏来回应于言。

“喂，我是于言，今天晚上在医院我们见过面。”于言。

“我没仔细问，怕他胡思想病情加重。”于言拿着电话站在窗边，看着外的黑夜。

“没几天，刚认识的……”于言听着对方叮嘱了一些什么，连连，“那我到时候再联系你吧。”

“什么事？”大喧。

“没什么来日方长，我估计也就这几天吧，拍完戏大家就各奔东西了。”于言说罢有些愣怔，片刻后才回过神来，：“也……不一定……到时候再说吧。”

果然是有抑郁症吗？于言心。

回到酒店之后，两人各自回房。分手前，秦牧秋突然叫住于言，十分真诚的说：“谢谢你，我会好好照顾这幅，把剩下的戏好好拍完，让剧组顺利杀青。”

“不熟，带他去找你有唐突吧？”于言，“不是说你，是怕他觉得唐突，毕竟这情绪类的问题，一般人都很忌讳让别人知吧？”

对方说了很多，于言一一应了，而后又：“我太关心的话，他会不会觉得不舒服，或者产生抵情绪？”

见于言半晌没有回话，秦牧秋觉得场面有尴尬，咧了咧嘴勉笑：“不打扰你了，晚安。”说罢便径自回屋。

“没事……很好。”秦牧秋心里就像堵了一团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