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跟季扬提，自己在心里琢磨许久，决定偷偷去一趟听风阁。

“是我认错人了，要两个泥人，多少钱？”

“余墨白，说话当心。”齐打断了他的话，“有些话，该说与不该说之间，你得把握好那个度。”

“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府里去了，你在这儿呆着吧。”见问不什么来，齐也不打算与他继续在柳易的问题上纠缠，只，“有什么重要军报，记得派人送到府里来。”

“他自己跑不了，必然有人帮他。”齐看了他一，“我没说这事与你有关，只想问问，那日你跟他说了些什么。”

那泥人的老掀起看了看他，白的胡动了动，：“这位大爷，什么是阁主？”

齐停下了脚步，因为他想起了一个人。

齐想到季扬现在的状态，摆摆手无奈：“暂缓一阵吧，等将军养好病。”

余墨白悻悻地闭了嘴。

“齐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余墨白从军报里抬起来看他，满脸不可思议，“你是认为，我跟柳先生逃走有关系？”

齐的动作顿了一下，确定这是上次与他接的人，了然地笑了笑。

至于柳易……多半是让人救走了，他也不太担心。毕竟柳先生心宽厚，待人都是上心的，记恨他的人该少之又少——

“还是

需要耗费些什么代价？

听风阁在雁城的据是庙街的一个卖泥人的小摊，齐先前来过一回，托他们寻找名医的消息，这次却不需要了。他在摊前蹲下，装作挑选泥人的样，低声问：“你们阁主有消息了吗？”

季扬养了几天病，觉得自己好了大半，便又开始大张旗鼓地在城内找人。他把亲信派了多半去，不仅在雁城找，还在临近的几个城镇找，以大将军的名义贴了告示，许以重金，仿佛笃定柳易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非要找到他不可。

齐看着觉得他都要怔了，可季扬对柳易的心思他看在里，连发现柳易的份后都不舍得将他下狱，一门心思要把他绑在自己边，又怎么可能就此放手？

余墨白不避不让地与他对视，理直气壮：“难送吃的也有错？柳先生可是被关在晖园没吃没喝的，杭杭那个小丫能给他什么吃？”

齐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只好：“我问问而已，你何必这么激动。”

“再拖可就来不及了。”余墨白，“三王爷一旦在龙椅上坐稳，外人就再也难以撼动他的位置——”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给他送了心。”

“……”

他揣着两个新的泥人走在街上，心知柳易多半已经安全了，否则听风阁的人不可能装作不认识他。

“你可别到将军面前说这话，他生起气来我吃不消。”余墨白又低下去看他的军报，随问，“军营那边新阵型练得差不多了，将军打算何时起兵？再过几日，三王爷可要登基了。”

“知了。”

是柳易想和将军府撇清关系，还是将他救走的人想让他这么？能有这本事越过柳易让听风阁听从其命令的，又有些什么人？齐对这些问题的答案拿不准，却也不打算告诉季扬，决定让他先养好病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