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知我是什么人，就不必再叫先生了。”柳易笑了笑，“来坐吧，找我有什么事？”

柳易虽然动不了真气，与不会武的凡人无异，却也从他态度的转变明白是有人来了，扭去看门的方向。

离间他与季扬，除了他喜季扬以外，还能有别的什么理由么？

齐皱了皱眉：“余墨白跟你说什么了？”

“我以为他会直接将你送地牢去拷问，你不说，这事他怎会知？”余墨白知他吃了化功散，又被铐得严严实实，便毫无忌讳地伸手来他的下，“没想到你倒真把将军迷得七荤八素，他不仅不舍得让你地牢，还把你藏在自己娘住过的地方……柳先生，是不是戏都像你一样懂得怎么让人死心塌地？”

“将军最近一直在府里和军营之间来回，还下了，不知在找什么东西。”齐问，“跟你有关系？”

他以为柳易这些日一直在为这个担忧，不由多说了几句，柳易讶于他的好心，脸上却没表现来，只淡淡了，没说什么。

“那就怪了，他……”话说一半，齐自己先住了嘴，约莫是想起了他的份，便换了个话题，“你好好休息，我问杭杭要了化功散看过了，不是伤的药，服了解药就能恢复功力。”

齐像是来寻他的，等他走了，却回来看柳易：“先生，你……”

其实化功散的效用没他们想的那么神奇，他经过几日休养已恢复了些许，能动用一些真气了。只是这一好转远远不足以让他逃将军府，柳易便装作一切如常，每日与他作伴的只有杭杭

齐走时将余墨白带来的盒拿走了，柳易没问原因，猜想里面不是什么单纯的心。他对余墨白没什么偏见，只是觉得这人的小聪明没使对地方，说的话也有些奇怪——余墨白像是有意在刺激他，言语间的不像对季扬的倾慕，反而像是胜者的得意洋洋。

他没把话说明白，可柳易知，齐是在谢他没有对季扬下手。

柳易思索许久，隐约有些绪，却没有任何证据，只得先将这想法压下去。

柳易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只：“你看好你家将军，莫让他傻事。”

余墨白眨了眨，无辜地缩回了手。

“就是来看看你。”齐也不坐下，就站在原地跟他说话，“我早该猜到你的份的，谢谢你一直手下留情。”

柳易怔了怔，摇。

果然，没过多久，齐推开了房门，见余墨白坐在榻旁还愣了愣：“你怎么在这儿？将军正找你呢。”

“我、我来看看柳先生，给他送些心来。”余墨白匆匆站起，又恢复了那副怯生生的无害模样，“我这就去书房找将军。”

生气？”

“有什么好谢的。”柳易叹了气，“我可没安什么好心，你还来谢我，不怕被人说闲话？”

“我只是看先生脸上沾了缕发，想替你摘掉。”他低声，“并非有意冒犯先生……”

他说得难听，手上动作也不客气，柳易用手格开他的手，面无表情地看他一，：“余军师，对有些事妄下定论，会显得你很愚昧——如何置我是季扬的事，暂时还不到你来手。”